。我们返程,往雍州去。”雍州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比起滇西,相对安全些。父兄的密函,既是无缘要,便不要了。李正黎和匈奴勾结的罪证,如今成了他们保命的王牌,不能再轻易交出了。 李山刚要走,许清夏又把他叫住:“等等。”她神色略有些扭捏,“叫一半人回去皇宫,守着贵妃。” 李山面露吃惊:“大人此番前往雍州,本来就没带多少人马,如今要派一半人回去,大人的安危如何担保?” 许清夏挥了挥手:“贤王殿下早有打算,会于雍州接应我,不必担心。” “是。”李山垂眸应了,没人注意到他嘴角一抹得意的笑。 行至雍州境内,前方城门口火光通明。 许清夏微眯眼睛,瞬间察觉不对,大喊一声:“撤退!” 谁知身后万千士兵并不撤退,远处的火光也奔腾而来。 李山从背后冒出,套上一身山匪衣服,后边一队有样学样。 李山大喊一声:“掌总大人遇山匪,还不速速救驾!”便喊着,边提刀向许平夏而来。 邵冲怒吼道:“你们做些什么?!” 并无人应。许清夏手中银针紧握,近卫已经与他们斗至一处,寡不敌众。 而除了她的近卫和邵冲,这一堆人里竟然并无自己人。 她脑中银光一闪,原来贤王,其实从不信她。 或者说,贤王,大皇子,二皇子全是一丘之貉。 他们互相算计,给她埋了一条必死的路。 滇西,雍州,皇宫,一环接一环。她带着一队贤王的兵马,不管她选择来雍州,还是去滇西,都已经是死局。 而如果她选择回京…… 许清夏一咬牙,京中定然也出事了! 有贪功的小将见无人在许清夏身边,她又在分神,想偷摸过来杀许清夏抢功,却被许平夏一根银针撂倒,毒药见血封喉,比刀剑还快。 这一突发情况,让李山等人对许清夏也有了些忌惮。 然而火光燎燎,远处大队的兵马已赶至身前,为首一人一身龙纹黑衣,头上是玉纹金冠,发丝飞扬。他眉眼温和,带着浅淡的笑意:“小夏,抓到你了。” 许清夏看过去,他的身后千骑羽卫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许清夏被卸了力,来人生怕她再使计,抢走了银针,将她连手带脚捆住。 “好好交代你和贵妃的诡计阴谋,写下认罪书,我兴许可以饶你一命。”他的声音清雅温柔,狠戾的话说的像是情话般动人。 李山一把押过她,一脚将她蹬在地上。 邵冲和几个近卫都被人按住,近身不得,脸色焦急。 许清夏吐了半口血,反而笑了:“你做梦!” “你不写也行,反正贵妃娘娘会写的。不是传言说你们闹掰了吗?我看可不像,”他凑近了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许清夏,“倒是不知道你哪里如此合他心意呢?要他这般护你?” “你对他做了什么?”许清夏怒目圆睁,脸上再兜不住一点平静。 “原来你生气的时候是这样子的啊,真是美艳动人。怨不得贵妃娘娘,就是我,”他轻笑一声,目光看向远方,“也差点起了点禁忌之恋的念头。可惜了。” “可惜,要不是你拿到了李正黎通匈奴的证据,我还可以多留你一段时间玩玩。” 许清夏已经反应了过来:“所以,李正黎是你的人?” “可以是,可以不是。毕竟是一颗棋子嘛,”他漫不经心摸着她的脸地道:“和你一样啊。” 许清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哈哈大笑,眼泪打在他的指尖:“是我愚蠢。竟然指望靠你报仇血恨。”她啐了他一口:“你们皇家,都是一丘之貉,都是颠倒是非黑白的毒虫!” 贤王的眼尾还微微笑着,“我纵容你骂这几句,也是当我对你这些年忠心耿耿的仁慈了。” 他凑到许清夏耳边:“我当你不在意邱榕呢?看来相反,你在意的很。” “也是,孤男寡女,朝夕相处。”他“啧啧”了几声。 被一语道破两人的偷龙转凤和偷凤转龙的身份,许清夏浑身冷汗。 “你对他做了什么?”许清夏剧烈地挣扎起来:“你敢动他?他可是端王的人!” “怕什么?不出意外,老头今晚就要死在金銮殿。端王,算是个好人,可是又什么用呢?不还得一起死吗?”他示意周围士兵走开,自己也远远离开,挥了挥手,远处的弓箭手再次提箭。 “你的好姘头也会来陪你的。他竟然愚
第 1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