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山静似太古(2 / 3)

也不妨碍她吃饭,于是她一边生着闷气一边美美的吃了顿炖鹿肉,还胃口很好的喝了两大碗汤。 吃饱喝足后,太阳开始下山了,不多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深山老林里本来就冷,天一黑更是冰冷彻骨,刮过的风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人身上剜下两块肉来,再加上一到了夜里,各种夜行动物开始出来活动了,发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凄厉,那氛围别提有多渗人。 如今她没有武功傍身,再不似以前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更是小了许多,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什么猛兽给叼走吃了,所以即便面前的火堆还没熄灭,她也能感觉到一股股寒意顺着她的后背蜿蜒着爬上了她的后脑勺,头皮更是一阵阵的发麻。 无奈,她只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朝火堆前又凑了凑,想起她曾经意气风发闯荡江湖的模样,再看看现在这软弱可欺的自己,鼻子忍不住就酸了,正当她思绪乱做一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她扭头看去,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身后,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睛散发着一种极为不寻常的光。 莫名的恐惧袭来,凌汐池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便跑,没跑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腕,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男人拎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她毫无形象的惨叫了起来,一边尖叫一边捏着拳头对着那个男人又打又踢,可以她现在的力道,打人根本不疼,乒乒乓乓几十下后,非但没给人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将她自己的手给打疼了,尤其是那一声声凄厉的嘶吼更将男人的心中惹得烦躁不堪。 他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扔在了床上,床是用坚硬的木板搭起来的,也没有什么被褥床单,只简单的铺了一层干草,上面随意的搭了几块各种野兽的皮,硬度可见一斑,凌汐池落在床上,摔得全身骨头都在疼。 那个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凌汐池颤抖着,撑着身子往后挪,随手抓了一张狐狸皮捏在手里,拿出了握剑的气势,咬着牙看着他:“你……你……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你要是敢碰我,他日我夫君知道了,定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语气没有半点硬气,根本不足以威胁人,因为她心里知道,如果这个男人今夜要对她做点什么,她阻止不了。 眼看着那男人朝前走了一步,她闭上眼睛尖叫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抓着什么就朝那男人扔去,一边扔一边哭,杂草兽皮落得满屋子都是,正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一张老虎皮从天而降,罩在了她的头上,紧接着,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 凌汐池将虎皮从头上拉了下来,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惊魂未定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手上虎皮,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伴随着辛酸交织在一起,又觉得自己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男人应该是怕她在外面冷着了,特地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住,她误会了人家不说,还差点将人家唯一的床给掀了。 她拥着虎皮缩在床角,老实说,这里没比外面暖和多少,好在能遮风挡雨,床是硬邦邦的,虽然铺了干草和兽皮,但还是冷,这样的床在夏日里还算凉爽,可在这样的冬夜里着实称得上苦寒,不过比起她醒来时躺着的那张寒玉床,那就好太多了。 屋内基本没什么陈设,就用了几个树桩做桌子凳子,桌子上还有几个小杯子,材质粗糙,造型也丑,应该就是在山上就地取材用红泥自己烧的,就这样了,还要做杯子,看来这人在上山之前,也是一个讲究人。 因为害怕,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捱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拥着身上的虎皮睡了过去。 第二日,当她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那男人也没来打扰她,凌汐池看着一团凌乱的屋子,心中更不好意思,急忙跳下床收拾起来,把床重新铺好了之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正坐在小溪旁烧水,一旁的罐子里煮着的还是昨日没做完的鹿肉,凌汐池撸起袖子打算做一餐好吃给他,当时补偿他,也可以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 可她围着木屋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厨房,锅碗瓢盆灶台啥的一概没有,只在一个小木罐里找到了一些盐,也不知道在这山上,他是怎么找到盐的。 半晌后,她接受了那条小溪旁就是男人的厨房这个现实,于是她垂头丧气的走到了男人身边坐下,别人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更惨,这叫英雄无用武之地。 她开始支支吾吾的道歉。 “昨晚……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 “我本来想给你弄点吃的,可是没有厨房,也没有米。” 男人依旧一句话不说,递给碗和筷子给她,邀请她一起用餐,吃完饭后,男人便出去了。 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人家,男人去打猎,她要跟着去,男人去拾柴火,她也要跟着去,他劈柴,她就在一旁到处找野菜,反正就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跟人套近乎。 几日后,男人默认了她跟着他,也开始跟她交流,她这才知道男人不跟她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不会说话。 在他的比划中,她猜出了一个大概,他生下来就是一个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好在家境殷实,父母也很疼爱他,并且请了名师教导他,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家中突遭横祸,父母受奸人所害,全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