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心字成灰(2 / 3)

然的女子。 只有谢虚颐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悲悯之色,以前他只是觉得这世上的爱恨情仇太过无趣,可这段日子来,他冷眼看着身旁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子的痴情与入迷,才觉得情不光无趣,还是这世上最毒的药,它能消磨人的意志,杀人于无形。 自从听到那个人要娶她的消息后,他便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将自己关在她的房间里七天七夜,酒源源不断的送了进去,与酒一起送进去的,还有无数姿容绝色的美女,最后酒喝完了,美女被原封不动的赶了出来。 谢虚颐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房间里的酒味浓到简直可以熏死人,他躺在横七竖八的酒坛子中间,手中抱着一件红衣,那件红衣谢虚颐认识,是他亲自为她选的衣服,那一日,他选了这件红衣后,神采飞扬的对他说:“虚颐,她穿这件衣服肯定很好看。” 可如今,那个神采飞扬的人已经不见了,满脸胡子拉碴,明明是高高立于云端的神子,却活生生的把自己糟践成了一堆烂泥。 他拎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就这点本事,你就这点本事吗?一个女人就能把你弄成这副鬼样子,她不爱你,她爱的从来不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糟蹋自己有什么用,我看错你了,月凌军也跟错人了。” 月弄寒嘴里嘟囔了一声,狠狠的将他推开,翻身一滚,趴在地上,一个酒坛子一个酒坛子的摸着,摸到有酒的就拿起来往嘴里倒。 谢虚颐简直要被气死了,伸手将酒坛子夺了过来往地上一砸,一拳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然后他把他摁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的朝他挥去,一边打一边怒骂,一句比一句愤怒,一句比一句失望。 最后他打累了,他也鼻青脸肿了,两人一起躺在地上,月弄寒呆呆的望着房顶,眼睛通红的问了一句;“虚颐,我究竟输在了哪里?” 谢虚颐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输了,感情是一场对弈,这场局,你从来没有进去过,都没有进去过,何来输赢呢?” 月弄寒苦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我一直都只是自己感动了自己,原来啊……”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了声息。 谢虚颐扭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他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来将他抬去梳洗了一番,又将房间打扫干净,他望着地上的那件红衣,心中默默道:“阿寻姑娘,你若是不回来,便请你再也不要回来了。” 月弄寒睡了三天,三天后,他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从房间里走了过来,一身白衣如雪,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连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头上束了帅冠,没人知道那三天他经历了什么,但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雍容雅逸的月帅,他处理了堆积了几天的公务,还去军营阅了兵,最后他交给了谢虚颐一封信,说道:“虚颐,你派人悄悄的去一趟寒月国,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叫月苍竹的人。” 谢虚颐看着他,他知道他对她的心已经死了,可这份心死却将他心中另一种东西唤醒了,那就是权势和名利。 半月后,一封来自云隐国的密函送入了他的手中,是云隐国的惜王派人送来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大厦将倾,我助你得到寒月,你放汐儿自由,否则月凌州危矣。” 月弄寒捏着信纸沉默了很久,突然一笑,看向了谢虚颐,说道:“虚颐,他还真是好心啊,罢了,你替我回一封信给他,就说我答应他。” 谢虚颐以为他真的放下了她,可此时看来,他不是放下了她,而是将对她的感情埋葬在了心中旁人触及不到的地方。 月弄寒的眸子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他点了点头,勉力笑道:“可真快啊,只是这次来得匆忙,未曾备下厚礼……” 凌汐池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没关系,不用的。” 月弄寒道:“怎么不用呢?你是我凌云军的统帅,我总该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才是。” 萧惜惟道:“一年后,我与汐儿将会举行大婚仪式,到时自然会请月帅前来观礼,既然月帅已经来了,那便随我们一同回明渊城吧。” 月弄寒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行人披星戴月的回到了明渊城,一路上甚少说话,刚走到闲月山庄的门口,风聆和琴漓陌便跑出来接他们,见到出去时的两个人回来就变成了一大群人后,也是愣了一下,风聆抓着头问道:“主人,他们是……” 闻声而来的缥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呵,这下可热闹了。” 还没等凌汐池给他们介绍,却见琴漓陌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射到了月弄寒的面前,伸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心道:“寒哥哥,怎么是你?你是来看我的吗?” 月弄寒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了下来,温和的说道:“陌陌姑娘,好久不见!” 琴漓陌也不恼,呵呵的笑着,谢虚颐看着她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他和她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吧,她就看不见他吗,亏得他把她当好哥们儿对待。 琴漓陌果然没看见他,挽着月弄寒的手就往山庄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寒哥哥,从月凌州过来辛苦了吧,路上可还顺利呀?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 月弄寒道:“陌陌姑娘。” 琴漓陌做出不高兴的模样,说道:“我说了,叫我陌陌就好,你这次过来肯定遇上了不少麻烦吧,我听爷爷说,有人去月凌州找过你的麻烦了,怎么样,没大问题吧。” 月弄寒道:“陌陌姑娘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