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去了。”晶子把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给自己造势。 乱步睫毛微颤,认认真真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倾了倾身,抬起手,用食指勾住她耳边的发丝,在指节上绕了绕,又慢慢散开,用小指勾起,别到她的耳后,轻描淡写地说: “笨蛋与谢野小姐,我是不会出错的,你只要永远相信我就好了。” “再骂我笨蛋,我会揍你的哦。”晶子鼓了鼓腮帮子,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那你会一直相信我吗?” “会。” “哎呀,果然我的魅力好大,大家都仰慕我。” “噗,才没有什么仰慕呢。” “那是什么?” “因为以前相信的东西是虚假的,所以为了活下去,我只能选择相信一些别的。比如你。” 这么认真的说出这些话,对晶子来说颇为难得。虽然她向来是个外表刚强,内心柔软的人,但她对人的温柔始终是有距离的温柔。她是拥有强大能力的那一个,而其他人是她救助的弱小者。她更像是他们的守护者,而非一个能够触及真心的老友。 可是乱步不是。他与她从来都是平等的,他甚至把她当成一个愚钝的需要保护的孩子。而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尝试去信赖和依靠社长和他。 他高高扬起手,却只敢小心翼翼地宛如蜻蜓点水般地摸过晶子的头。望着她的时候,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笑,但也能流露出值得信任的温和。 “与谢野小姐,你总算做出了聪明的选择。我的话,干什么都能陪你,包括上班,我不会让你难过让你哭,总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不会觉得选错人。” “干脆叫我晶子吧。”晶子拉了拉手上新买的黑色手套,“‘与谢野小姐’都快被你叫成‘笨蛋’的代名词了。” “好吧好吧。”乱步摆了摆手,然后狡黠一笑,“那是不是只有我能管你叫晶子啊?” “暂时吧。” “好耶!” “耶个屁。”晶子小声吐槽。 她跟着乱步在几个小巷子里拐了拐去,还蹭了陌生人的车,最后到了一家酒馆,名字叫“月川”。 店的门边不大,走进去却别有洞天。燃着的烛光,一荡一荡的灯,还有各色的酒晃荡着,显得迷离又梦幻。 “来这儿干嘛?”晶子不解。 乱步答道:“那位小姐的未婚夫青木透先生,那时候就在这儿打杂来着。” “怎么会?他那会儿还是学生,不应该在老家的中学吗?” “不,他就在横滨,他用来写信的那张纸,就是从这儿来的,那年的乐队表演‘横滨之夜’,向观众发过这种纪念信纸。” “原来那么早以前他就来过这儿了?” “是啊,而且,之后还选择到这里生活,估计跟那一夜是有关系的吧。” “为了仅仅见过一面的初恋,决定自己一生的方向?”晶子听到这里,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会有这样的人的吧。”乱步溜到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扶着眼前的空杯,“这个故事不如就留给你吧。去问问店长,二十年前是不是曾经有个在‘横滨之夜’来帮忙的杂工。” 晶子望着吧台内那个和蔼的大叔,他得有五十多岁了:“是他吗?”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晶子往吧台走去。 那个大叔满脸倦怠,直到晶子走到她面前才发现。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哦。” “不是啦大叔,我是来找人的。” 大叔抬头,一脸严肃地打量了晶子一番,然后面色又归于平静:“快回家,别让家人担心。不要被酒吧里这些奇怪的男人骗了啊。” 身边一个男人斜靠墙,嘴里叼了根烟,把手上拎着的外套甩到大叔的胳膊上:“你就是这么说你的顾客的?” “我还没说你呢,北原。搭讪技术太差,把多少女顾客给吓跑了。”店长不甘示弱。 “其实我是来找我叔叔的,他叫青木透,二十年在这边当过帮工。”情急之下,晶子编了点瞎话,省得他们再说下去,自己都快成失足少女了。 为了提供一些依凭,晶子拿出了千夏提供的照片。 店长接过照片,那位北原先生也凑过来看。 她看到店长的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显示奇怪惊异,然后等到愕然的感觉褪去,便是张嘴无话的呆。他从来没有忘记照片上的少年,只是时间太久,记忆暂时封存了而已。当想起的时
月船溺酒(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