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去缅北多学几年吧。” 对面半开玩笑的语气,显然不信。 “我已经来这边三个月了...我在新加坡。我们没有提成,我们是回不来的。这边的话...是被强制性的绑定的。” 我尽可能的多解释一些。 “那...那我这边帮你...帮你报个警有用吗?” “没有用。并没有什么鸟用。我们这边有尝试过,并没有任何作用。” “你是哪个地方的?” “XSBN这边。” “你可以提供一下你家人联系方式,我这边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 “这边的话...但凡我们说电话号码的话都会被电棍揍的。” 家常便饭了,说的语气很平淡,被人冷不丁的安慰一下,还真是忍不住哽咽。 鼻子酸了。 我想哭。 “我去。” “我这边是说不了的...” “你们说话是要被录音的吗?” “对的。” “那你刚刚跟我说了这么多不怕被打啊?” “并没有太大关系,只要不说电话号码就可以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您这边把电话取消吧先生,要不然我们又要被打了。” “啊好。”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对面不知所措的挂了电话。 眼看光头走过来了,我只能抓紧时间结束通话,以后有机会再播回去求救。 光头开口: “呦,想通啦?这才对嘛,晚上肯定给你留口饭吃。” 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装模作样的给下一个人打电话。 这活儿还挺容易上手的,越打越熟练。 呸呸,清醒一点,我是好人。 另一边。 祝枝挂掉电话后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法,默默把号码存了下来,二话不说订了机票飞新加坡。 问就是哥们儿要救人。 祝枝原来干雇佣兵的,十几岁就进了这行。孤儿院里长大,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这个职业最适合不过。后来行业内卷太严重,自己就会杀杀杀不会伺候人,干干脆脆的退圈了。 用十几年积蓄买了三环里的小别墅,养养鱼逗逗狗散散步,心情好了出去旅游一圈,心情不好在家看电影,约人打球打游戏,生活的再自在不过了。想干什么没人拦着,也实现了财富自由。 这一趟飞新加坡,就是一时兴起。他杀过很多人。这次,他想救人。 翻出之前的装备,突击步枪,防弹衣,护目镜,定位仪……一应俱全,都是退圈的时候顺走的,说什么没准之后还会卷土重来都是屁话,想白嫖装备是真的。 一切准备就绪。 查出了李荀所在的准确位置。 随后等待李荀打电话给他。 如果他主动打,被传销组织其他人发现,李荀就会面临危险。被骗人主动打电话回来,什么玩意儿。 另一边的李荀。 距离上一次求救电话已经过了几天了,我不死心的想再试试。他会不会过来找我……?开什么玩笑。 碰碰运气。 拨通电话。 我的心在颤。 还是不要连累他好了,我死在这也是活该自找的。 刚要挂断,电话对面响起声音。 “喂?” 我差点没拿住电话。 “我在。” “嗯,我到了,等我。” 不明白。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到了?到哪?新加坡吗?他来找我?为什么?他要救我吗? 可笑的想法。 我们又不认识。 领头人刚好走来,我不自在了嗯了一声,对面似是察觉到了,变了个味儿: “听口音你是老乡啊,需要帮忙尽管说,卡号给我我给你打钱。” 领头人带着光头等人就站在我身边不走了,是监督,更像是监视。他们还不信任我。 “好...好的...” 我把卡号念过去。 对面还说要给我寄点冻梨鹿茸啥的。 领头人见没出状况便带手下走了没再打扰我。 犯罪还没点常识。 对面一嘴四川口音给我寄东北特产,那群犯罪分子愣是没听出来。 第一天。 “您家需不需要灯泡啊,四个不到五十块。” 传销组织有四个核心人物,不算被虏的总共不到五十个犯罪分子。 第二天。 “这边建议大门装一个摄像头,耗电量低,保护您的安全最重要嘛。” 大门只有一个人放哨看守,不是很能打威胁不大。 这几天我和电话另一头的同志经常来电,秘密交换着情报。 暗语里,他告诉我他需要做一个计划,并分析成功概率,推演,以及最后的实践,总共需要个三五天,让我先忍忍。 然而就在这三五天,我努力活下来,费尽心思讨好领头人,做业绩,端茶倒水点烟,混上了传销组织二把手。 不过很快事情败露,密切的往来号码被光头查了出来。 好在他们听不出电话录音中的意思,只是因为经常给这个号码打他们开始怀疑了。 做这行虽然讲情谊讲义气,但同时风险也大,这个组织承受不了灭门的风险,只能除掉我这个定时炸弹。 再好在二把手还是有些面子的,临死前还能给家里人留个遗言,我借电话拨通了一个全新的号码——和救我的同志在电话里互通的新号码,专门对付这种情况而准备的。 拨通,我开口: “哥,前段时间总有人给我打电话。” 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听声音像是老李,忘存他手机号了,帮我找一下他,让他帮我办点事。” 你帮我一下。 “半年前撞我那辆车怎么还没解决,让他帮我找一下理赔。我这段时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