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14(1 / 3)

到达万林现场的时候,有同事正在向钟鸣几人说明受害人的基本背景信息,现场已经被民警拉了警戒线保护起来了。

“死者于悦兰,性别女,年龄25周岁,已婚,身高1.62,莱云市余顺街道青桥路丰田村人,育有一儿一女,丈夫嗜酒有家暴行为。另一名死者张云花,年龄23周岁,身高1.60,同于悦兰是同村人,未婚,育有一女。”

“接到报警电话是有老乡早上下田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了她们了的尸体,第一时间给我们打了电话报的警。”穿着警服的同事继续说:“现场没有发现作案人留下的手脚印信息的遗留以及搏斗反抗的痕迹,唯一的有用信息就是那道半轧出去的车辙印。”

“现场尸体沾满了淤泥,也没有出现第二次挪动的迹象——”

钟鸣戴上手套换上鞋套,几个人走到尸体面前,本就沉重森严的颜色更是加深了几个度,周围的空冷都跟着冷却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跟我说现场是这样的情况?”钟鸣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记录本的警察,眸光锋利的犹如出鞘的剑首,看得人心里直发寒。

警察觉得他目光有种可以一眼看透人心窝的力量,惊讶了一瞬,他也没有闪躲:“我正打算跟你说。”

现场因受人体滚动压力而扑倒了一片的草叶,像个年岁已高难以撑直腰杆的老大爷似的,半天半天缓不过神来,躺倒在地上,绿绿充满生机的衣裳上站得半边黄泥土,还带着灰不溜秋的脏水,打湿了一身。

钟鸣踏步走过去,现场还有勘察在检验泥土,两具尸体就这么平铺直叙的躺倒在半高不高的种着菜的田地里,看着扎肉的枝枝叶叶都让人不舒服难受的紧。

“钟队。”法医认得钟鸣,他站起身喊了一声,钟鸣点了下头头,法医开始向他汇报:“章队说让我等您来了再跟您汇报一下情况,尸体本来应该运走的,他也没让,说等您过来看看。”

这会儿从现场消失的章队已经根据现场留下的车辙痕迹去追查车辆,以及监控去了。

“从尸体的初步检验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18号23:00到19号00:00左右,但是根据特殊情况来看,还需要把尸体带回实验室做进一步的化验。”穿戴着防护服和口罩的法医,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我们来的时候,尸体的肝脏肾······已经被取走了,里面填放着石块和冰袋,因此不能保证初步的检验不存在失误。”

石块和冰袋属凉,可以延缓加速尸体体温的加速下降,导致在检验的同时出差判断的误差。

钟鸣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的两副尸体,咬了咬牙,还没来得及说话,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钟队,出事儿了,黄关菊在去法院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车内人员无一生还。

“嘶——”钟鸣紧闭上眼吸了口冷气,冷静了一会儿,钟鸣冷着声问电话那头:“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个精神疾病患者,事发时间内正处于疾病发作期,现在车和人已经全部带回队里了。”

精神疾病患者不具备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其所作所为在法律上不具备科刑能力、诉讼能力,服刑能力。待康复缓解,才恢复服刑能力,接受法律制裁。若无法治愈,则不再具备责任能力,应除免刑事责任。——百度-精神疾病患者-服刑能力

钟鸣攥紧了拳头,抬脚踹了边上的石头一脚,控制不住地骂了句什么脏话。

距离21号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什么都没平息的同时,迎接他的还是一桩桩一件件新鲜热乎的人命案。他这会儿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都不够看了,火烧屁股给他脑袋都烧昏了。

防止对方是有目的的装病,钟鸣交代了电话那头先带人做验血看看是否还存在其他原因,例如——药物所导致的问题发生,另外存在一定的精神疾病是通过什么途径拿到的驾照。

挂断电话,钟鸣回过身去,继续听法医把没说完的话继续。

“目前的情况看来现场是抛尸地,周边没有检测到血迹,尸体经过简单粗糙的手法缝合,也没有出现血流不止的情况,取下身体内器官的案发现场不是这里。”法医说:“尸体痕迹上除了鞭打留下的旧伤和泥土,没有留下任何其他可能残存的DNA痕迹,经过排查,体内也不存在自溶以及随着女性分泌物往外排除的津.液。”

另一边盯着手机看了一眼的汤糖,快步走到钟鸣跟前,压低了嗓音道:“老大,小白给我发消息说,死者的家属和村主任都来了,现在在队里······闹。”

最后一个字声音小到跟放了个无声的臭屁飘在空中似的,偏生钟鸣又是个耳尖的,清晰的捕捉到了汤糖的每一个臭屁。

汤糖抓紧补充了一句:“周队已经在安抚他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