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嘴唇蠕动两下,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半垂着眼睫,眼里闪烁着流光滚动的泪花,啪嗒一声打在了地上,仿佛是敲在了自己心头,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她,不知道警察也会受到这种充满了恶意、侮辱性的对待。 成为刑警是她一直以来的理想,她一直梦想走在正义的第一线,为守护人民付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她几乎是想到了所有的美好,却怎么也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过了好半晌,许宁抬起了头眼眶是还未褪去的绯红,她松开了抿紧的唇瓣,哽了哽嗓子,目光对上钟鸣与平常时无变化的琥珀色眼睛,仍旧是那副坚定不移的态度:“能。” 一个能字吐出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既然改变不了现世,那就让她尽自己的力量,将这些人一一抓捕起来,让对女性同胞充满偏见以及下流恶心不懂尊重的人,都消失在人世间住进大狱里。 没有让许宁继续进去跟进审讯,钟鸣带着她往临河村去了,比亚迪送去修理,开了齐泷霍的车走。 既然张勇嘴里撬不出去东西,从临河村就一定要找到突破口才行,否责一切都是无用功。白色的吉利涌在去往临河村的中途还加了趟油,两人一路无言,许宁这会儿甚至都打不起太大的精神来,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一幕幕景色从眼前掠过。 她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社会对待女性同胞,会有着这么大的恶意。 不是男女平等吗?那为什么承受这些恶意的从来只有女性,而没有男性呢?难道身为女性,在性别的基础分别上,就应该要承受这些吗?难道面对这些,一定要选择缴枪投降,不能生出自主意识反抗吗,难道反抗也是罪恶的一种吗? 为什么? 车辆开到临河村,临河村的进村路口已经有警察和武警联排站着了,钟鸣把车停在村口外,从兜里摸了一下,亮出了警官证。 带着许宁穿过里面还有挤在一起的村民,看上去有些狼狈,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跑走。里头易平带人翻了半个村子下来,愣是半点收获也没有,家家户户都正常,正常的狗看见他们都收起了平日里撩出的尖牙。 正当拿着搜查令的他们可能要灰头土脸的滚蛋时,注意到村民里克制不住眉眼上翘的几个人,钟鸣嘱咐易平再仔仔细细搜一遍,狗窝鸡窝也不要漏下—— 话还没落下,就听见后山有人扯开嗓子眼嚷了一声:“班长,有发现!” 听见声音,武警里一名穿着橄榄绿的战士随着声音来源冲了上去,钟鸣也没有半点逗留,迈开腿飞快的跟了上去,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声音来源处。 “嘶——!” 到达后山现场的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被树枝树叶压挡的严严实实不漏半点光的山洞,从外面看上去很难发现这是一个洞口,但是刚才膀胱里憋着一泡尿无处撒的战友,在搜索的过程中,正好站在这一块儿,尿还没尿完就被两声支支吾吾的小声吓得憋了回去。 被吓到得战士抓紧裤头认真看了眼两边,什么异常都没有,正想撒开手耳边又是一个小敲碰声,声音很小很小,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出来。他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听见再有声音传出来。 可是—— 面前这些树枝树叶不想是刚长出来的,还有些叶子枯了,树枝也没水分。他们在演习的时候不是没有经历过野外生存,像这种他们用来掩饰自己都不够用的,伸手上去扒拉了两下,枝叶是“死的”,一扒拉就稀里哗啦的掉。 看样子,恐怕是还没来得及做好伪装的敌人。 把外层铺的厚厚的东西扒拉开来的时候,战士就看见一名瞪大着双眼的男人一副痴傻的模样看着他,嘴里说不出话来啊啊啊的叫着,望着男人的身体和手里抓着的铁链子,以及借着光看清笼子里的——人。 战士登时心底有些发慌,猛地扬着嗓子就嚷了一声。 等到他们感到现场的时候,手里拿着电筒就看到战士将男人按在地上,洞里的光线非常暗淡,借着薄弱的光,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班长掏出腰间别的手电,刺眼的光线直直打在山洞里,眼前的一幕,饶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铁笼子里锁着身无一物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们目光充满了恐惧害怕,紧紧缩瑟着身体挤拢在她们以为可以护身的小角落里,身上是让人不忍再看的一道道疤痕。 对面铁笼里是一些男童,亦是身无一物,看见他们的一刻,眼泪哗哗哗地就下来了,仿佛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可被封住的嘴无法发声。 后面站着的易平等人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锁狗的铁笼里锁着人,眼前可以看到的人精神已经受到
黑天08(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