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尤为刺眼。 是他,将姜晚的天命阎罗身份抖露出来的是他,处心积虑想要姜晚回地府的也是他。 想用姜晚镇压凶兽的……也是他! 这样想想,逻辑就通了。 奈河底下镇压的凶兽逐渐狂躁,若只有天命阎罗才能镇压的话,他就必须把姜晚控制在地府之下,随时等候牺牲。 可姜晚为了心上人,辞了职,想要报考仙界编制。 鬼帝当然不肯让,所以联合天帝和大阁想要姜晚落榜,想让她乖乖回到地府,继续等着为救万千生灵做出牺牲。 天帝和大阁为了那只凶兽受了无数苦楚,自然不愿看到凶兽冲破封印重新现事,在这事上自然格外用心。 甚至于,那群老头多疑的用川阳山那只妖兽来试探姜晚的能力…… 池子时狐狸眼拉长,警惕地盯着鬼帝:“是因为所谓的天命阎罗?” 鬼帝不假思索:“是。” 没有犹豫,没有狡辩,野心昭昭,理所当然地袒露着。 池子时手背的绒毛冒出,指尖痒痒,长指甲一寸寸延展。 “我和那群唯利是图的人不一样,少拿苍生大义压我。” 鬼帝看着他凝聚起来的戾气,拧起眉头,拿出第二套话术。 “你见过了,她身上的那道封印。” 受伤止不住的血,久不能愈合的伤口…… 狐狸在戾气包裹里眸子清亮了些,鬼帝勾勾唇角,接着放出筹码,“只有我能救她,有且只有我。” 池子时早控制不住戾气了,挥拳就冲鬼帝袭去。 鬼帝并不意外,在拳头近身的那刻消失在黑暗里,又出现在了他背后。 功力未恢复如从前,心里的执念又像利爪一样扣住他的心脏,不断收缩掐住,让他头疼欲裂。 池子时咬牙切齿地问:“天命阎罗是你们的一场骗局,为了让她自愿赴死?” “是,也不是。” 鬼帝盘着柱杖的水晶顶,声音突然缓和下来。 他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如此自私的,擅自做主,隐瞒所有的真相。 “这是她的命,命数如此。她的父兄都因她而死,她生来就是要为三界奉献生命的。” 命? 池子时的眸子一下收缩,记忆里那个小姑娘满身阴郁,摇着扇面问他。 [小狐狸,人生来就该背负使命吗] 该吗? 是谁规定了这使命,让一个小姑娘背负这样沉重的命运。 “我不信命。” 鬼帝嗤笑一声,没拆穿他。 若他不曾信过,他也就不会被操控着成为仙界的一把利刃,指哪打哪,成为万人称颂的战神了。 纵使他逃避了反抗了,可最后还不是心软的为了三界安定答应劝阎罗回地府。 “战神不妨和我下个赌。” “就赌……她到底能不能成功考上。” …… 姜晚回来的很晚,只有走道里的接地灯亮着,客厅的沙发塌陷下去,窝着只狐狸。 狐狸尾巴将身子圈围起来,月光下格外弱小无助,姜晚站着看得有些出神。 当你忙碌一天回到家,原本漆黑无光的屋子,如今却有人给你留了灯,有一个人会关心你多晚到家,是不是安全回来了,有没有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经历……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像家,有温度的地方。 她将毯子抖开,给狐狸盖上。 池子时慢腾腾地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尽的戾气,看见姜晚时下意识别开脸。 “在等我?”姜晚给他掖好毯子,直起身子,揉捏着酸疼的肩膀,就要回房。 池子时变回人形坐起来,眼底的戾气已经被水雾掩盖掉了,手指拉扯她的衣角,哑着声音应她。 “鬼帝他……” [若你真有本事,我可以放她自由。] 池子时定下神,拉着她上下打量,确定没有受伤才松口气。 “我没事。鬼域波动跑出来几只难搞的鬼,鬼帝不在,城隍请我过去帮个忙。” 姜晚坐到他边上,安抚似地拍着他的肩,简明扼要的总结城隍所求何事。 想到他才从鬼街出来,怕他心有余悸,索性抹去刚才那场鬼逃她追,单方面碾压的打斗的细节。 客厅里的书差不多都已经撤掉了,雀
鬼帝赌约(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