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不上那些。却见姜晚有些迟缓地伸手进去,取出来,正反仔细查看着。 扇面画的是草长莺飞四月天,小花猫飞扑捉蝶,右下角提了小字,小楷缩在角落里却又宽绰有余,笔锋收得温柔有力,展得柔和含蓄。 姜晚摩挲过最后几笔字迹,眼尾泛红,鼻尖有些酸涩。 俞志明手还伸着,眼盯着干净的鞋面,尽管好奇心翻腾不断也不敢明目张胆去打听几位大师的是事,只私下旁敲侧击问过半瞎子,半瞎子哪知道渊源,打着哈哈就带过了。 姜晚收了扇子,头也不回就抬脚离开了。 俞志明见眼前的人走了,回头指还关着狐妖的屋子和刚清醒还吵吵闹闹要走的神婆,唉了声,被半瞎子抓住了手腕拽回来。 “这这这就走了?那狐妖……” “我不在这呢,急什么,待会就清场了。房子你也别急着往里搬,让符纸消消妖气。”半瞎子低头扒拉着手机通讯录,想着要怎么把疯婆子送到办事处去。 俞志明喔喔地应着,脚步跟着半瞎子往里走,追问着:“那我这病?” 病? 半瞎子回头眼神上下扫了眼他,他也被狐妖下了术? 俞志明指了指肚子,努力示意着,靠过去小声地说:“就是大师在我手上啪了一下留下的…” 半瞎子沉默半响,拍拍他的手背,在俞志明满是期待地眼神里开口:“我下回见着大人替你问问。” 有一盆无形的冰水从上头兜下,将俞志明淋个彻底,呆愣在原地。 半瞎子象征性地宽慰着又拍了拍他,指着不远处抱着桃木剑和柳如云守着狐妖的莫尧,他会在你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来救你的。 谢谢,不如不安慰呢。 * 池子时心头堵着气去了省图书馆。 他前两日提交了换岗书面申请,馆长借口出差一直没批复。拖到今儿差出无可出才回来,一进馆就骂骂咧咧,路过几个小杂役都得被平白无故训斥两句。 弄得大家都低着头靠着墙快速挪动步子,努力降低存在感,忍不住小声和附近的同事吐槽馆长吃枪药了。 池子时进门时馆长刚训斥完两个和池子时一同入职的,在两人退出来时一个砚台紧跟着砸出来,在门板上砸了个坑,咕噜打了两个转后落在他的脚边。 馆长抬眼看到他,鼻腔出气吹得胡子乱飞。 “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有脸给我提转岗。爱干干,干不来就拉倒,打哪来回哪去,老子不伺候。” 馆长是个在基层干了数十年才从小杂役爬到这个位置上的小地仙,最讨厌的就是空降和跳级升职。池子时一下占了俩,所以从他报到的第一天馆长就看他不顺眼,把他打发去收拾乱了几十年,连馆长自己都整理不过来的地下书库,还为难他把遗失的孤本都收回来。 这些安排后是让馆长舒了心,可偏池子时不是小白也不是老油条,看不懂职场眼色,也悟不到领导背后的用意。他不仅真的将一整地库杂乱的书册整理清楚了,还扫描了电子档,周全的让馆长挑不出一点错处。 就好比给人挖了个坑结果把自己绊住了,这让馆长怎么能忍。所以在田箐找上来纠缠池子时的时候,他选择撮合他们,就只为了恶心恶心这个高傲自狂还有点本事的新人,叫他学会收敛些锋芒,别太耀眼太出头了。 馆长揉着忽又疼起来的后脖颈,心里骂着寒毒烙下的后遗症发得可真不是个时候。眼里藏不住的怒气,呲啦啦的眼刀瞥向杵在门口不为所动的池子时。 偏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之资,逆着光站在那里,脊梁骨直直地,一点不肯弯。和前两个会瞧眼色,他一怒就低头弯腰卑躬屈膝急着道歉的就是不一样,看得他火气更大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副姿态,狂妄,自大。 桌上压得那张调岗申请被馆长撕个粉碎,往他脸上砸,带了薄弱仙力,很轻易就要砸到他脸上了,却不知为何会在他身前半尺之外突然掉落在地。 馆长的火气一下窜至天门,桌上的书本摆件有什么砸什么,口中还大骂他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有脸提转岗,简直是白日做大梦,又细数他哪哪哪天又突然消失旷工,吹毛求疵揪着细节不放。 说来说去就是,想调岗,做梦,有本事就是辞掉编制。 门外的人心惊胆颤地敲了两声门,闭着眼大声喊说:“馆长,青丘长老有事找您。” 馆长举在手里的一本厚书刚抛出手,猝不及防地砸在青丘长老的膝盖骨上,来人膝盖一疼,脚跟失力,身子随着拐杖一齐跌下去,咚的一声跪在了砚台碎块上。 馆长吓得脸色发白,慌忙从桌
狐妖 下(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