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眼光不错。” 不比在天界时眼光稀烂。这句话小白未曾说出口,而是在心里鄙夷默念着这句话。 “少侠眼光亦是极好。” 蚩浔斜倪了眼两人向蚩槐床侧靠近道:“若不能将其摆在首位,徒有其表的去信奉,有何用?不过是在错事后令自个儿心安罢了。” 坐于床侧,蚩浔宽肩窄腰的背将床上蚩槐挡了个大半。不过微微弯腰,蚩槐便突然惊恐的醒了过来,猛地大喘气,呼吸急促。 为保蚩槐不瞧见缠椛藤而再次晕过去,迟迟无法了解原委,鸢璃眼疾手快地拉过一旁的布帘将其遮住。 “星君小心!方才这屋里有冥府的气息,他只露了一丝便很快收敛了起来,绝不是普通阴差。” 小白的灵通传入脑中,鸢璃顾不得神力反噬的疼痛,再次使用神力灵通回道:“你可闻得出是谁?” “阿璃,我是蛟不是狗!不过,那气息是在床处而来,那气息至少是十二殿阎君级别。” 她与十二殿阎君的关系可并未好到对方特意来人间相会的地步,而以对方的实力可以杀了在场所有人,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需要刻意压制自己的气息。 在明,动辄即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这种感觉,不好。 “蚩槐!你瞧瞧,你还认得出我吗?”蚩鸫指着自己,满脸担忧地问道。 “你们怎么都在我家?快走!都走啊!”蚩槐东张西望地打量着房间各处,显得十分不安,“都走!再也不要来这后山,不要,不要来…” 蚩槐情绪逐渐不稳定起来,双头抱头蜷缩蹲坐在床角,嘴里不断重复着赶人走的话,无法沟通。 “你昨夜看见了什么?” 听见蚩浔的声音,蚩槐突然镇静了下来,抱住头的双手也开始缓缓放下,眼神里的恐惧麻木与其他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变得空洞麻木。 他顺从道:“昨夜,我与椛椛共眠,半夜醒来,心里想照烛瞧瞧椛椛模样的想法再次萌生出来。往常我都能自制,这次,我却鬼使神差的做了。我心情忐忑而激动的拿着烛照明,椛椛的美貌在昏暗的烛光下显现,令我心动不已。瞧着她肩头雪白细嫩的肌肤,和那纤细修长的手臂,我激动极了,颤抖着手将被子掀开,却瞧见她下半身逐渐消失。那一刻,谈生妻的故事在我脑海里浮现,比起富贵,我更害怕椛椛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你又为何在后檐沟躺了一夜?” “因为逃命,又或是太过害怕。在我看清椛椛时,我将她与谈生妻归为了一类,一番思想斗争下,我躺了回去。后半夜,我极为清醒,无法入睡,假装深眠。深夜,椛椛轻声呼唤着我,恐惧令我无法开口应声。过了会,我眼前感觉到巨大的光亮,身上似乎有什么在触碰我,好痒。我小心翼翼睁开条眼缝,却瞧见椛椛浑身上下都如老树皮般,手指伸出无数像草茎般的长须,正在我身上游走摸索。我意识到椛椛超过了我的认真范围,她是妖怪!我睁眼扯断她连在我身上的东西,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可椛椛追着我引诱我靠近她,我跟疯了般抓起一切可以触碰到的东西扔向她。她没了耐心发怒,求生欲让我慌不择路的向屋外跑,天黑夜滑,我摔进了后檐沟无法动弹,再有意识,便是现在。” 鸢璃看着眼前这个蚩槐觉得陌生极了,他们几个自小就在一起玩,一起长大,再了解不过对方的秉性。 小时候的蚩槐寡言少语,孤僻,却又期待别人靠近与善意,人人都说他老实本分脚踏实地。 全然不似这般,做着天赐富贵的黄梁梦去铤而走险。 “你与椛椛…缠绵,有多久了?” 面对她的提问,蚩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那般失了魂儿似的坐着,直到蚩浔将她的问题再次重复,他才缓缓开口作答。 “两年半。” 面对异想天开到无可救药的蚩槐,鸢璃语凝,再问不下去,掀开遮住椛椛的布帘道:“你的目的到底…所为何?难不成,你真如他说的那般,互相心生爱慕?” 椛椛呆滞地凝望前方,似不打算回应。 还未开始费口舌,小白没耐心地掐住她的脖颈道:“若不想你俩彻底消失在世间,她问什么,你答什么。” 她不屑地转动眼眸与他对视,却在瞬间变为惊恐害怕的神情,好似在他眼中看到了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