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确定是江郎中开的?怎跟我在大理寺喝得不一样,又臭又苦的,相繇你确定没熬错?” 面对亓珩的质问,相繇端着第二碗汤药有些为难的看向鸢璃求救,不知如何作答。 鸢璃接过第二碗药,对相繇道:“你先下去。” 见亓珩并未反驳鸢璃,相繇也就放心大胆的溜之大吉,临走前还不忘投来轻松感激的眼神。 鸢璃耐心的拉过他的手扶住碗边,将药碗塞到他手中。 “我亲自瞧着江郎中开的药方子,你大理寺的郎中还信不过了?” 亓珩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有些抵触,稍作酝酿,亓珩小声说道:“除了你,我谁也不敢轻信。” 说完,亓珩便皱紧眉头,将汤药吞了下去。 喝完,亓珩纳闷问道:“这才是我治外伤的药,方才那东西是治什么的?” 鸢璃向他招手,示意他靠近,在他耳边轻言:“肾阳亏虚。” 听完,亓珩保持俯身的动作愣住,房中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不过,江郎中说了,这是他家祖传良方,早晚一次,准保您恢复如初。” 安慰完亓珩,鸢璃便自顾起身收拾好药碗出门,好让他有空间消化方才的话。 这夜,终究是个不眠夜。 自亓珩受伤以来,猫妖似乎安宁了两日,未曾再现身。 而亓珩在家中将养身子也得了不少空闲,虽喝那碗治肾阳亏虚的药还是得靠她哄着,但终归是不再抗拒。 凌晨,夜风拍打昨夜忘关的窗户,将她吵醒,阴冷的风将她吹得睡意全无。 起身来到亓珩卧房旁用作熬药的客卧,里头烛火通明,刚推开门便瞧见相繇正哈切连天扇着药罐炉子。 见她来,相繇连忙收起失态之举起身行礼道:“不知夫人半夜来此,姿态有为失礼,还望夫人切莫怪罪。” “我还未过门,算不得主子,与你都是同在家主身侧伺候的,不必如此。”鸢璃迈进门槛,拿起他放下的扇子扇着炉子道:“你去睡吧,我来熬。” “给家主熬药是我的活计,不好让您代劳。” 看着他这固执的模样,鸢璃自知若是她再与他礼来我往几句,相繇只怕更不会回房睡觉。 “我想给家主亲自熬药,你若把我真心实意当作夫人,就让我来。三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久不好,考虑快些。” 闻言,相繇立刻行礼告退,将门轻合上,方才离开。 正熬药,背后传来天枢声音打趣酸道:“这还没过门呢儿,就做起贤妻良母了?” 鸢璃专心瞧着火候,学着他的语气头也不抬的回应:“我和帝君还没历劫半途就被妖杀了,天枢星君怎舍得来看了?” 天枢被她的话噎住,自顾寻来矮凳坐于她身侧,装模作样的将他近乎透明的手伸到药罐炉子前烤火。 “上次清水鬼镇柳妖一事,是天界失察,全靠冥王报信解决,天界才没能失去两位天神。这次,我稍有察觉,便来给阿璃星君提醒了。” “上次,是冥王报信解决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凭借你们三个凡人身躯如何对付得了柳妖加堕神的?你昏迷了有所不知,冥王大人解决了柳妖和堕神仓谂,以其独有的阴冥灵力传书报信,又渡化了河里上百条冤魂,才得以平息此事,天界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呐。” 对于上次昏迷,鸢璃至今未曾想起些有用的,不曾想,上次救她的又是冥王。 可既来救她,为何又继续躲着她不肯见面,且脖颈间的项链也变得黯然无光了。 “那你来时,可有见到冥王?” “冥王的气息我在快到时便感知到了,不过到时,却未曾看到他的身影,想来或许是冥王还气恼着,不愿见天界的人。” 对于冥王与天界的旧怨,天枢自始至终避而不谈,鸢璃也懒得再追问,得到的无非又是天枢岔开话题的说辞。 “那你这次来提醒我的是什么?” “帝都近来风靡的猫妖案,这次的确实是成精的猫妖作祟,且,它最常回的地方是烟柳巷。至于目的,就要靠阿璃星君与帝君自个儿查了。” 烟柳巷,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猫妖能化形,人形又通常是美貌娇俏的女子,那么最好的藏匿点,便是美女如云的烟柳巷了。 有了眉目,鸢璃看待天枢的眼神自也和善了些,足智多谋的天枢星君终于上道了一回。 若不是亓珩此刻受伤正需要休息,她恨不得立马爬地道告诉他。 “这次作祟的,没有大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