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珩肾虚(2 / 3)



“第二天早上,衙门的接到百姓报案,赶到时,在那条死胡同里堆砌着半墙高的尸体,墙上都是溅起的血痕,地上干涸的血泊漫延范围极大。围观看热闹的都看见了,那些尸体分明是被利爪抓破了脖子活活流血而死。”

“加之半夜听见了猫叫,所以大家都以为是猫妖作祟?实际谁也没看见真的猫妖?”

“非也非也,我听送菜的王老头新娶的寡妇老婆说,她二舅奶和五叔公一家半夜时都曾见过有坨大黑影在房梁上跳来跳去,路过的人家晾在外头的衣衫上或多或少都会发现猫毛。”

帝都虽发展迅速,随着萧砚安打开国门令各国货物流通,人们思想受到影响,都不似从前那般迂腐。

但他们始终对妖怪神仙坚信不疑,皆是因为十几年前良渚灭国的那天,

侥幸从那场灾祸里逃出来的人流落到西疆,将所见所闻带到帝都,加之有人作证,人们也就更加相信有鬼怪的存在。

不过在鸢璃耳中,反而是妖更好解决,人心她不擅长,但妖怪她见得多啊。

“春月,你消息灵通,你可曾听说这两日帝都的河里有死人?没有头的那种。”

“没有,我只听说过猫妖喜欢砌尸墙,倒是没听说有喜欢咬头的习惯,我帮您打听打听?”

“不用,就当我没问过。”

“好,您尝尝小厨房做的花糕。”春月缓解气氛的递来块花糕,说说笑笑,下午时间很快便已然过去。

天边落日缓缓落下,烟云翻卷,天色渐渐黯淡,鸢璃正欲起身去厨房安排今个儿亓珩的晚饭,大门被急匆匆打开。

几个大理寺的随从在褚宵的指挥下抬着受伤的亓珩脚步匆匆朝着卧房而去,盖着的白披风上沾染不少血迹,看颜色还未干涸。

亓珩双眼紧闭,神色痛苦,鸢璃腿下一软,脑子嗡嗡作响,幸好秋月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扶住。

褚宵指挥随行郎中进屋治疗,又亲自将虚弱的亓珩抱上榻。

处理妥当后,褚宵收起担忧之色,向她走来抱拳行礼安抚道:“亓兄今早查案时受了点伤,已在大理寺让郎中处理过伤势了,现已无性命之忧,别担心。”

鸢璃来不及细问他受伤的过程,身上又伤了几处,伤口深不深...鸢璃此刻只有亲自查看才会觉得安心。

快步跑向她门外,鸢璃脚下一顿放轻步子才进门,生怕将他吵醒。

郎中正为他把脉,只是越把脉脸上的表情便越凝重复杂。

鸢璃心中隐隐担心,郎中开好两张方子,回话时看向她身后的春月秋月略有为难。

“春月秋月,出去替我招待好褚大人。”

两人心领神会退下,还不忘细心将门关严实。

鸢璃接过药方子压低声音道:“已无旁人,您但说无妨。”

“夫人别担心,亓大人此次办案受的伤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五脏六腑,只要按时上药,不出月余伤口便会长好,只是伤口太深之处兴许会留疤。”

鸢璃皱得有些微微发疼得眉头这才舒缓开来,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得那块大石也落了地。

“多谢郎中,不过,我看您方才把脉时神色凝重,可是还有别的伤病?”

“是的,不过问题不大,之所以让夫人屏退左右,正是因此。亓大人近来可有出现腰膝无力、疲劳、盗汗、如厕频率高等问题?”

近来亓珩都不在府中,像如厕频率高不高这种问题她实在不知。

“家主在府中时确有常揉腰缓解的举动,看起来也疲惫不堪。”

“那便是了,我观大人脉象跳动微弱深缓,似有肾阳亏虚之兆。属下这儿恰好有贴祖传良方,每日早晚服用,保管大人在成亲前恢复如初。”

郎中这番话算是提醒了她,这才想起已被她抛之脑后的事:蚩浔在山中给他下了残阳,会导致他肾虚。

残阳至今无解,乃蛊术中最为缺德的禁法,又岂是药材可解决的。

说着,郎中便将那张治疗肾阳亏虚的祖传良方画了个墨圈以作标记递给了她。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亓珩,鸢璃还是将那副方子仔细收了起来,也算给他作为一个男人失去尊严的慰籍。

送走褚宵与郎中,鸢璃看着桌上郎中留下治伤的一堆瓶瓶罐罐头疼不已。

匆忙用过几口晚饭鸢璃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亓珩房中照料,刚到门口,便瞧见老宅伺候的下人守在门外。

进门果然看到了老夫人带着哭红了眼的表小姐赵青蕊。

“鸢璃见过老夫人。”

“珩儿伤得如此重,你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