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蚩浔对我的爱慕不过是司命和天意编撰的命薄,他的爱固然真切,但我此番下界的任务便是与他的转世成亲。任务关系着天界的安生,我不能因他爱我便可怜而肆意妄为。且,蚩浔出生前,我的心底便装满了温以辞一人,你知晓的啊。” 鹤栖几度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矛盾,“做蚩璃时,你有你的命盘任务,但我希望,你做鸢璃时,眼睛擦明亮些切莫选错了人,误了终生。” 或许是她名字里带有鹤栖阿姊名讳相同的“璃”字,前世,这个没了阿姊的少年初遇时便将她当作阿姊般对待。 前世的结局他看在眼里,鹤栖是为她好,她知道。 她对璃绾的死表示惋惜,也心疼这个鹤栖年少便失去了相依为命的阿姊。 她试探开口道:“你阿姊与帝君的事,我在天界听说了些大概,你是怕我同你阿姊结局一样对吗?” 鹤栖并未翻脸,只是难过的垂下头,连同那肉包也蔫蔫的耷拉着虎头贴着耳朵。 “多谢,真羡慕她,我若是你阿姊,定会为有你这个弟弟而感到三生有幸。”鸢璃轻抚他的头温言:“鹤栖少君已经做得很好了。” 鹤栖抬起悲眸,眼中微微闪烁着光亮有些泛红,“你当真如此觉得?不是为了哄我开心?” “那是自然。” 鹤栖虽年岁比她大很多,位高权重,心底却始终还是个缺失亲情的孩子,只做了顿饭菜,便将他哄好了。 鸢璃向他打听茶溯洵的近况,谁知,这家伙只说地府近来公务繁忙,茶溯洵被公事绊得抽不开身,就已打包好饭菜匆匆离去了。 离开前,鹤栖提醒道:“离船远些,越远越好。” 当她想细问时,鹤栖便已消失在了眼前。近来,一个二个的举止都不太正常,心思难猜啊。 几日过去,亓珩忙得早出晚归,鸢璃接连两日都未曾见过他。狸奴那头也不知如何了,今夜便是她说的第三日了。 傍晚,天气骤冷,冷风呼嚎,似半晌入冬,天空灰蒙蒙的,乌云翻涌,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鸢璃换上厚些的衣衫,不免有些担心今早他穿去的衣服是否能对付这凉意。 亓珩回来时面容疲惫憔悴,见她正满面担忧手中拿着件他的披风,他强撑出笑意朝她快步走来。 回到屋中,鸢璃便立马叫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忙着给他夹肉。 可他却只顾着看她,未曾动一口。 静静等她忙完放下筷子,亓珩拉她坐下,双手合掌将她的手捂在手心,愧疚道:“本想这两日带你回去提亲的,圣上说我查清了与三皇子勾结贪欲的官员,便给我一月假的。谁知,今日眼看就要忙完了,又突然死了好几个朝廷重臣。又要让你多等我些日子了,你别生我气,好吗?我保证很快了。” “所以你这几日半夜归凌晨出,都是为了完成圣上交代的任务?”鸢璃心疼道:“熬得这般憔悴,我不急的,可以等。” “我急啊,我巴不得快些把你娶回家。”亓珩为她夹菜道:“吃饭。” 亓珩用笑容掩饰疲惫,却难以掩藏眼底的乌青。 饭后,亓珩又去了书房,褚宵不断送来公文,前来禀告案子的最新进展情况。 趁着褚宵进门的片刻,鸢璃总会偷瞄看上他两眼。 刚趴上门缝,鸢璃便瞧见亓珩坐在书案前脸上愁云遍布听着褚宵回禀。 亓珩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看向门外,与她对上眸子,嘴角擒起疲倦的淡笑姿势慵懒。 莫名的心虚攀上心头,鸢璃连忙缩回身子躲回门外,却忘记紧贴的门板将她的背影轮廓映照得清清楚楚。 当褚宵再次离去时,却将原本紧闭得书房门大大敞开,视线开阔,一览无余。 “书写案宗费墨,嫂夫人若不忙可帮帮亓兄。天气凉,风大,嫂夫人...”褚宵欲言又止,看向亓珩书房门又道:“记得关门保暖。” 远离心领神会,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疑问凝聚在心底,却不好开口。褚宵审犯人的功夫堪称一绝,又怎会看不穿她的心思。 褚宵四处张望,见周围无人,压低声音卖关子道:“此次案件棘手处颇多,见者连连摇头,嫂夫人你猜那几个朝廷重臣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