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迟迟不松口,亓珩又只满眼装着她,赵青蕊连忙补充道:“不不不,表姑母,做平妻,做平妻可好?”赵青蕊的语气几乎是恳求。 “阿璃良善,不敢忤逆长辈,赵青蕊字字都将她置于不义之地,谈其平妻何其虚伪,即便此生我不曾遇见蚩璃,我也不会喜欢娇养的金丝雀。” 对上亓珩厌弃鄙夷的目光,赵青蕊强忍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别过身子捏着绣帕不断擦拭眼泪。 “阿母可是忘了,圣上早已写好了赐婚圣旨,只待我说出发妻名讳填补,赐婚圣旨便会昭告天下。我的婚事,早已不单单是亓府独断之事了。” 话一出,老夫人再没了说辞,只好作罢起身,伤心道:“珩儿翅膀硬了,学会搬出圣上堵你老子娘的话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管不了你了。” 言罢,老夫人就已拂袖起身,带着哭哭啼啼的赵青蕊离开了亓府。 处理好此事,临出门儿,两人这才发觉相繇已在外恭候多时。 相繇来时刚好与老夫人前后脚到,见其火冒三丈,艴然不悦,生怕祸事殃及池鱼,只好唤了个婢女去通传,奈何婢女连正厅的门都没摸着。 自家老娘的脾气,亓珩最为了解,发起怒来,逮谁骂谁,自也没责怪相繇半分。 “我书房桌上有个香炉,遮掩些,避开下头视线拿给褚宵查验,查验清楚便让他立刻来我书房。” 待相繇领命离去,亓珩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待在府中,好不容易得来的紧密相处,鸢璃却总觉心头不是滋味。 夜里用膳时,房梁上突然传出响动,她刚偏头去看,眼前便快速飞过两支竹筷向房梁而去。 亓珩反应平静,褚宵突然出现在房梁之上,双手各提着只系有大红花的鸡鸭笑得极其猥琐。 “佳人作陪,喜事傍身,火气这么大作甚,你这筷差点杀了我给你带的喜鸡喜鸭。” “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闻言,褚宵从房梁跃下稳稳落地,喜鸡喜鸭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不断挣扎,幸而被红纸缠住了嘴巴才不至于过于吵闹。 “香炉里加的料可谓是精彩绝伦啊,不仅有春…还有古迦国来的曼陀罗花粉,前头一味药手法低级常见,可这后头一味曼陀罗花粉有致幻、使人兴奋的作用。加之,可谓是…” 回话间,他表情越发猥琐,亓珩置拳于嘴前轻咳一声,褚宵见之自觉收敛了几分。 褚宵摆出正经脸道:“你最近可是又得罪了那家权贵?这回报复的,可有点缺德啊,昨夜你从房里扔出的女子惹了花柳。” “花柳…”亓珩嘴里重复着这句,脑中沉思回想,稍坐片刻,亓珩突然道:“褚宵,我们再去一次。” “我能同去吗?” 鸢璃此话一出,两个男人都转头看了过来,表情更为是一个比一个为难。 “你,连花窑门都进不去。”褚宵对着亓珩打趣道:“女子去花柳巷,旁人只会觉得是哪家夫人出来抓寻花问柳的夫君,生怕你抓着了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