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般,只是个多余的物件罢了。 鸢璃内心恐慌变大,不断有个男声萦绕在耳边道:“杀了他,取出他的灵魂入轮回,不喝孟婆汤,来生,他便只是温以辞。” “杀了他…” “对啊,去杀了他,我能帮你把他永远变成温以辞,只要你杀了他,他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你不想吗?” 那股子声音不断诱惑着她,脑子也转不过来,似卡壳了般,鸢璃注意全在那男声上,即便奶白烟雾已埋过她的胸口,她也好似看不见。 此刻,良渚皇宫,华阳殿外,西疆帝萧砚安身着龙袍喜服,腾龙金冠束发,率领迎亲使团矗立大殿。 吉时已过,囍香已快燃尽,然,五公主迟迟不现身。 雪虐风饕,面对西疆催促,虞皇贵妃与良渚王泰然处之,朝廷大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后宫内大小八十八座大殿悉数都翻了个遍,就是寻不见五公主踪影。 直至那囍香燃尽,众目睽睽之下,良渚王喝完杯中茶当场暴毙驾崩,群臣慌乱,太子当即掏出东宫虎符道:“良渚将士听令,封宫锁城,违抗者,斩立决。” 话音落,禁卫军纹丝未动,太子震怒看着一切背叛者,眼里皆是不可置信,“此时内忧外患,尔等皆要做叛国者吗?” 几位太监抬上新龙椅替换高位上良渚王位,萧砚安坐上高位俯视群臣,他掏出西疆虎符高举道:“众将听令!” 大殿之下,三万将士雄厚声音回荡:“悉听帝令!” “围宫。” 萧贵妃跪地亲手奉上良渚玉玺,余光全在方才抬龙椅的其中一位太监身上,萧砚安握起那玉玺随意扔下百阶梯,玉玺滚落四散分裂,朝廷老臣捡到时已碎成几块。 玉玺碎,君王逝,国覆灭。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良渚国灭,改国号西疆,归顺者,生。” “西疆贼人,老夫绝不归顺!”丞相话音未落,禁卫军便将其头颅砍下,鲜血飞溅一旁朝臣脸上。 身后胆小者就地昏厥,贪生者慌忙丢下笏板脱下朝服,连连磕头归顺。 “尔等昏聩,听信谗言,将温王拒之门外,若此刻他在,何至灭国,西疆小人,我温王定率黑甲卫取你项上人头!” 护国将军云岱正讽刺朝臣,说得那般有气节,手中握着早已出鞘用来了结自个儿的剑。 话音落,刀未起,接连两支羽箭贯穿胸膛,护国将军以剑撑地捂住胸口,艰难抬头看向百阶梯,萧砚安正将手中弓箭随意丢下。 “朕的西疆王朝,没有温王。” 云照挽撕心裂肺吼道:“爹爹!”太子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气急攻心,黑血溢出嘴角昏厥过去。 “将前朝余孽拖出去杀,清理干净,别脏了帝后的裙角。”萧砚安看向龙椅边跪着的萧贵妃道:“朕的帝后呢?” 萧贵妃慌乱低头不敢直视,指尖不安地掐着手背,不敢开口。 “柴子犀,杀了她。” 闻言,身后太监忐忑跪地伏身磕头意欲求饶,萧贵妃身子瘫软坐地道:“我不知道,天还未亮她便已消失寝殿,你问你身旁那个妖怪啊!” “虞昇,她人呢!你我交易,说好不动她的。” 虞皇贵妃慵懒地靠在桌上,操着一口极具磁性的男音道:“你要的王朝,我给你了,我要的呢?她就在这大内皇宫中,最多活不过三个时辰,西疆帝,你得快些了。” 面对虞昇的胁迫,萧砚安只好下令搜遍全城,凡符合者,当即剖骨。 一时间,京都结起薄冰的水面被尸骨覆盖,车轮碾过坑洼地面染就满城红痕,哀嚎哭喊经久不散。 残余百姓拼命朝着温王府奔去寻求庇护,温以辞带着余下一万黑甲卫与叛军抢人,力争多救下一位百姓。 直至皇宫眼线飞鸽传回皇宫现状,温以辞留下五千黑甲卫转移百姓,当即带着临简与三千孤身黑甲卫从地道入宫。 此刻,鸢璃全然不知宫内乱,困在那皮影戏台前僵坐,那奶白烟雾已蔓延至脖颈处。 细线在她身后凝结直至延伸墙顶,耳旁男声再次道:“来吧,杀了他,杀了他你便如愿以偿了。” 鸢璃腿不停使唤站起身子,即便她脑中拼命拒绝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