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小便不喜我,原与君儒有婚约的,是我,可对外没有二小姐了,婚约就到了她头上。” “那为何当日嫁过去的却是你呢?” “后院破烂,有个狗洞,幼时席筵,君儒误入,我怕他害怕我的眼睛,便把眼睛蒙了起来,装作眼疾。我与他日渐生情,但姐姐发现了,她便生气的生挖掉了我一只眼,她装作是我,骗了君儒。后来,君儒生病,说要冲喜救人,可姐姐不愿再嫁给他了,便哄骗我是想成全我,替了她。我满心欢喜的嫁过去,却发现,与我拜堂的根本就不是君儒,而是他父亲,他折辱了我,我无颜见君儒,便吊死在了门口的柳树上。” 听到此,彭君儒已泪流满脸,他拉着她的手愧疚道:“兮儿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若我早些病好清醒,你便不会…” “君儒,无须道歉,我不干净了,不配做你妻子,昔日山盟海誓,我要食言了,对不起…” 听到这里,鸢璃眼眶微红,她原就是团感性的鬼火,在地府听那些凄惨的爱情故事时,便会哭,只是,这下凡第一次就在温以辞面前感动哭。 温以辞手心察觉到温热,习惯性伸出袖子给她擦眼泪。 “既是护簪人,为何怕簪子刺?” “我不怕,害怕的是她。”提起徐洲若,她的眼神便变得愈发凶狠,周身散发着黑气更盛。 “我死后,她便疯寻玉簪,我跟着她才在阿娘口中得知,我们回生徐家,乃是护簪人,簪子是个神秘人给祖先的,他说待家中出现双生子,其中一个便要以魂祭簪。故此,阿娘才没杀了我,她要我去祭簪,但他们找不到玉簪。姐姐害怕是她,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祭我。” 鸢璃担心的看了看徐兮容又看了看温以辞,生怕他一怒冲冠为红颜直接拿徐兮容祭簪。 “夫君,别祭她。”鸢璃讪笑着在他耳边小声道。 “听你的。”说完,温以辞一改温柔,转头对徐兮容语气冰冷的问道:“徐洲若…是你杀的?” 徐兮容叹气的摇了摇头,彭君儒抬起头来愤恨道:“那毒妇该死!” 二人见彭君儒如此愤恨也不好再多说,只得回了房间,只是这刚躺下不久,鸢璃便想起了今日头七之事。 她偷溜出来,便见徐兮容被牛头马面给用锁魂链拴住了,见她直勾勾的盯着,牛头便飘了过来紧盯着她。 鸢璃怕暴露了身份,一时不知如何自处,直到一双有力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牛头马面见他,马上低头退后恭敬的行了礼。 她顺着手主人的方向寻去,那张共伴千年的熟悉容颜令她不自觉出声道:“冥王大人…” “哦,星君还记得我?”冥王戏谑的打趣道,眼角眉梢都弯成了温柔的弧度,那盈盈笑意与他身份格外不符。 在鸢璃记忆里,冥王少有笑容,时常夜里蹲坐地上流泪,思念那个名唤璃绾的女子,自冥府一别,想来他心结应是好些了。 那位叫璃绾的女子,她散落忘川时也曾听别的地府仙讲过,据说那是魔界上一位少君,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冥王很喜欢她,奈何那位少君喜欢天界一位神仙,因镇压邪物香消玉殒。 冥王统管凡间冥灵,主魂魄之事,既暴露,又何瞒得过去,她只得承认道:“嗯嗯,不过冥王大人可否替我隐瞒。” “可以,不过,阿璃唤我冥王大人着实引人注意,唤我阿茶即可。” “这怎么行,您可是冥王大人。” 冥王忧思苦笑道:“可我们同榻而眠已有千年,连阿璃的朋友,本王都算不上吗?” 鸢璃沉思了片刻道:“那阿茶能否将这位女子暂留凡间,我需要她。” “即是阿璃想要,那便如你所愿。”说着,阿茶回头一眼,那捆着徐兮容的锁魂链便掉落在地。 鸢璃向阿茶投来感激之色,随既安抚好徐兮容后便回榻睡觉了,只是这刚睡着,阿茶便将她的灵提了出来,带回了幽冥山。 幽冥山间,彼岸花竞相开放,那红色异常妖娆惹眼,再回到彼岸,鸢璃如同归家。阿茶负手身后,站在彼岸花海中温声道:“阿璃,陪我一会儿可好?” 见他眉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伤感,和那老是紧皱的眉头,鸢璃不禁开口道:“阿茶,可是又思念她了?” 只是这刚出口,阿茶扬起的笑容便顿了顿,鸢璃赶紧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内心懊恼,惹得冥王轻轻笑出了声。 “是的,我很想她。” “阿茶莫要难过,也许有朝一日,那位少君还能回来呢?我听天界神仙说,厉害的人,纵使香消玉殒,也能结魄重生。” “阿璃从何听到的?” 鸢璃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