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发光,想来,必定是那有缘人了,玉簪便托付温王了。” 三娘深呼吸一口气,莞尔一笑,神色轻松了不少。 安顿好三娘,温以辞便出去安排回京的行程了,待他走后,鸢璃望了望门外,警惕的关上了门。 “那个...星君,我想问问,帝君为何看见玉簪会流泪,那是他老相好的东西吗?。” 言罢,摇光和天枢眼神闪躲,慌乱道:“摇光君啊,月下仙人不是还约了下棋吗,阿璃我们先走啦。” 摇光星君不言,头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等鸢璃说话,摇光和天枢便不见了踪影。 看来,帝君真有老相好,不知是哪位仙子能使冰块帝君黯然神伤。鸢璃莫名有些失落,大概是沉溺在温以辞的温柔乡太久,她便真有种错觉温以辞是她的了。 老相好三字,字字都在提醒她,这场姻缘不过是场任务,是司命不计其数的画本子里渺小的一本。 夜晚,鸢璃躺在床上疼痛难忍,嘴唇已经发白,许是白天对温以辞施了仙术,遭了反噬,温以辞为她寻来郎中,却也不知为何,只得心疼的抱着她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鸢璃的气色才红润了一些,温以辞为她端来粥,刚用一半,就又接到禀报,城内昨夜一女子又被挖了心脏。 死者死相凄惨,不同于其他被害之人,这一位死状惊恐,看尸体应是被人活剖出心脏的,地上还有孩子的血手印,可那位女子正及笄,家中也不曾有婴孩。 “临简,你去查查城内还有几户符合被害者的同龄女子,今夜,兵分三路,定要抓住它。” 江南初春夜里还是有些凉快,鸢璃经过昨夜腹痛,便独自在客栈休息,留了三娘陪她。 温以辞一行人守了半天也未能等到,直到客栈上方亮起信号弹,才各自匆忙赶回客栈。温以辞离得最近,故最先到达,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三娘将鸢璃护在身后蜷缩在角落。 一个红肚兜的婴儿正爬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她们。 “阿璃!” 温以辞一声惊叫,引来了婴儿回头,鸢璃震惊地凝望着他,仔细回想,她从未告知过他自己的真名。 那婴孩面色红润,嘴唇乌红,脸上挂着血色泪痕,身上脏兮兮的,骨节处积累的灰尘令肌肤有些发黑。 “不要伤害她!”三娘恳求地跪在地上,拼命摇头对温以辞喊道。 那婴儿听见三娘的声音,歪着脑袋打量着三娘,向她冲了过去,停在了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 鸢璃倒是不怕这玩意儿,长得还没有地府的一半恐怖,但,突然冲过来,委实吓了她一跳。 婴儿并未伤害三娘,只是手向她伸了伸,愣了一下,快速冲向窗户消失在了夜色。 无咎到时,三娘已经趴在地上崩溃大哭,他连忙抱着三娘安抚着他。 温以辞将地上的鸢璃拉起护在身后,担心的查看她是否有伤,但,鸢璃怔怔的问道:“夫君…刚才唤我阿璃?” 她此时是人间的公主嘉禾,转世为凡人的珩槿不该知道她叫阿璃,难道,帝君他有记忆?那不就完了嘛,她对着帝君亲亲抱抱羞羞的… “娘子听错了,阿璃是何人?” 温以辞反将一军,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气势,倒是让鸢璃莫名心虚,不过,她心虚个毛啊。 “无咎…那个婴儿,是我的孩子。” “什么婴儿?”无咎诧异地看着姐姐。 鸢璃被这吸引,倒是让温以辞松了口气。 “你说刚刚那个要挖我们心脏的,是你的孩子?可她不是成白骨了吗?” “我不会认错的,她肩膀上有朵红色的花状胎记,那就是我的孩子啊!”三娘越说越激动,眼泪越来越多,不安的双手慌乱的抓着无咎。 温以辞缓缓开口道:“是被炼化了的婴灵。” “夫君你还知道这?” 温以辞知晓的东西越多,鸢璃便越发怀疑他,不禁与他保持了些距离,生怕有记忆的他拔刀劈人。 “定是傀儡童!这些年,她一直用幻术操控我,让我看到的是孩子而不是白骨,我发现时已经太晚太晚了…我看了她七年,不会错的,求求你信我。” “三娘,那孩子不能留了。” 温以辞的话,让三娘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虽说舍不得,但,也不能让她祸害人间。 “尸骨在哪儿,得用尸骨召唤出婴灵,再用玉簪刺进心脏。” “我埋山上了…若送走她,我的孩子还能入轮回吗?” 温以辞没有说话,避开了三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