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里。 “是我不好…”温以辞轻轻抚摸着怀中缩成一团的人,在她额前轻柔一吻,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次日清晨,鸢璃醒来头痛欲裂,不忍发出“嘶~”的声音。温以辞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贴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那感觉,令她觉得好不真实,她还是喜欢凡间的帝君,天界的帝君太过冷淡无情,像坨冰块。 “娘子昨夜说什么精怪,可是见过?” 鸢璃脑袋一嗡,该死,美酒误事啊。当年,她还未有能力化形,不曾遇见那位金尊玉贵的贵人,只得形单影只的飘在忘川。 自三万年前魔君以身镇压邪渊后,幽冥山精怪多,个个儿都想吞了她,偏偏自己气运差,当真是个扫把星,躲藏地不过月余便要更换一次。 数百年来,躲藏保命已刻进了她骨子里。就连刚被冥王捡回置于莲花灯盏时,她都曾梦魇逃跑,甚至钻进冥王的被子里躲藏,导致冥王醒来怕黑,哆嗦着寻她。 好在那位贵人当真是脾气极好的,从未责怪,或是将她丢进忘川喂鬼,她还真有点想念那位怕黑爱哭的冥王。 回过神来,鸢璃找补道:“未曾见过,醉话罢了。” “好。”温以辞掀开被子,起身更衣,临走前还揣走了鸢璃送的手绢,贴胸放着。 作为温王府主母,温以辞的妾室今日会来请安,她还迷迷糊糊的,地上小妾便跪了一排,穿着打扮,乃至样貌都极为神似,全靠紫云提点谁是谁,方能认清,也不知温以辞是如何应付过来的。 小妾们纷纷向她行礼敬茶,鸢璃望着这三位美人嘴角抽了抽,在紫云耳边嘀咕道:“王爷这么多小妾,他忙得过来?” “回王妃,这些都是宫里的娘娘们送给王爷的,王爷不近女色。” 那三位妾虽跪着,眼中却满是讥讽与不屑。 “王妃,妾还跪着呢。”惊华不等她发话,便站起了身,捋了捋勾栏式的发髻。 “紫云,惊华冲撞了我,给丽妃娘娘送回去,若娘娘不要,随意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闻言,惊华瞪大了双眼,挣扎着被人拖了出去,嘴里还一边怒吼道:“你凭什么将妾身送回去!” “起来吧,我乏了,都散了。” 经过此事,两位妾也就安分了些,快速回房了。 处理好妾室,她带着紫云在将军府的花园儿晃悠,无意间踩到一条小蛇尾巴,小蛇并未咬伤她,反而警惕地退后看着她。 那蛇通体雪白头上两个小角,鳞片泛着若隐若现的光,吐着红信,身上一块鳞片已不在,还流着血。 “我踩你原是我不对,不如跟着我,我替你疗伤。”鸢璃试探性地伸出手,那蛇望了一眼她,便爬上了她的手心,缠绕在她手臂上。 紫云看到这蛇已然吓呆,更别说那蛇还缠绕在自家王妃手上。 将它带回府中,正涂着药,天枢便飘在身侧道:“阿璃不必涂了,此蛟不是凡物,人间的药对它无用。” 听闻是蛟,鸢璃双手交叉护住自己臂膀,微微后仰悄声问道:“那它会吞了我吗?” 那蛟好似听懂一般,立身打量鸢璃摇了摇头,她满脸兴奋,养条蛟,便是被珩槿帝君踢下仙界,那也能吓死那群地府精怪了。 傍晚,温以辞归来,只见自家娘子袖中有条蛇,剑柄一挑,那蛇便被他抓住七寸捏在手中 “夫君此乃我养的…小蛇,莫要捏死了。” 温以辞微蹙着眉头,仔细看了下手中的蛇,“此蛇不是寻常蛇类,娘子还是丢掉为好。” “不不不。” 不能丢,丢了,那被踢下界谁保护她,她还指望着骑着大蛟逛地府呢。 见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温以辞抓着蛇嘴里念叨了两句,那蛇散去了光芒,随即他紧盯着那蛇道:“那娘子提防些,别被咬了。” “好,多谢夫君。”鸢璃连忙接过白蛟揣回身后拢了拢,尽量不漏视线,白蛟自觉爬到隐蔽处藏了起来。 “夫君…今日,我送走了你一个小妾…”鸢璃声音逐渐变小,眼神时不时的偷看着他的反应。 “娘子不喜我有妾室?” “她今日冲撞了我,但我也确实不想别的女子拥有你。” “娘子声音越说越小,是要做蚊子吗?”温以辞嘴角微微上扬,弧度不易察觉。 但,在鸢璃却是以为温以辞没了小妾不高兴,心中祈求着天枢星君快些来救她。 温以辞起身出了房门,直到就寝时才归,那一夜阿璃都是欲哭无泪的,清晨起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