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双腿有些发软。 “臣乃温王温以辞,太医!” 温以辞为她唤来太医诊治,经再三把脉,太医替她证实了她脑子没问题,只是受了刺激不记得前尘往事。 待她走后,天枢星君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鸢璃仙,那便是珩槿帝君。” “我知道,那模样跟在浴池里拔刀劈我时一模一样!” 见她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周遭的女婢忍不住哀叹,皆觉自家公主脑子摔坏了,这下更不讨驸马喜了。 侍女为她梳洗打扮后,便陪她去了大殿。谁知,这百花曳地裙太过于长,跨门槛时,鸢璃稍微分神便摔倒在温以辞的脚边。 温以辞握着剑柄,垂眸俯视着她,盯得鸢璃鸡皮疙瘩发麻,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殿内跪着一男一女,那男子生得平庸,但那女子却是“我见犹怜美人落泪”,鸢璃不禁多瞧了几眼。 她身着黛青色长裙,佼佼乌丝上,簪着一支坠着流苏的银制明月竹影簪,抽泣时,流苏轻微摇曳。耳旁两坠灵蝶,略施粉黛的容颜娇媚不已,那弯弯的柳叶眉令人心生怜爱。 “陛下,臣实在无法与公主这种蛮横无礼的女子在一起,请准许臣休妻!” 皇帝语塞的翻了个白眼,自女儿嫁入他家便风波不断,月月都要闹上一回,不是要休妻,便是要分居,试问那国驸马可以如此胡闹,偏偏女儿还庇着他。 鸢璃立马拒绝说:“不行。” “臣此生唯心系玥儿,心中再容不下别人,望公主成全!”沈序淮跪地磕头说道。 “这行,父王,休夫吧。” 闻言,沈序淮蹙眉打量着她,其余众人皆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反常态的公主,大殿内安静不已。 唯有父王,嘴角的笑快要咧到耳根子后了,生怕她反悔,当即写下圣旨,令人当堂宣读。 天枢瞧着突然上道的鸢璃不禁夸奖道:“不错,阿璃还知休夫好,日子又有盼头了。” “星君有所不知,地府那些吵架的小鬼都是这般,女子得休夫,不然占下风。”鸢璃别过身悄悄说道。 “那便好,仙子,帝君回天庭便不记得凡间诸事,拿出你的地府胆量,放手去干!” 沈序淮做梦都想与她和离,如今她痛快答应了,这心里却说不上来的失落。 父王牵过她的手,慈祥安抚让她切莫伤心,待日后定再为她寻个郎胥。 鸢璃还未开口,只见天枢星君飘在温以辞身边不停指着他喊道:“要他!快!” 她望着温以辞哆哆嗦嗦地说道:“父王,儿臣…想要嫁给温以辞。” 闻言,温以辞的头缓缓地转了过来,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眉头微蹙,看不出喜怒。 “好,赐婚!”皇帝再次干净利落的写了圣旨,墨还未干,便亲自塞到温以辞怀中,仰天长笑负手离去。 待皇帝身影消失,江玥娇滴滴地扶起沈序淮,体贴地为他整理衣袍,俨然一副正妻模样,走前还朝她抛来个得意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温以辞走来,站在第一阶台阶前,略带怒气低声道:“小公主,臣不想成为你用来气沈序淮的工具。” “谁说你是用来气沈序淮的,本公主...喜欢你。” 鸢璃背着手浅浅微笑,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直到鼻息喷洒在他脸上,痒痒的,难以忽略她的存在。 温以辞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眼神闪躲,但,神色仍一本正经,四处张望时,余光瞥见她站在台阶边缘,下意识张开双臂顿在空中护住她,急切道:“公主小心,莫要掉下去。” “这就担心我啦,想来...阿辞亦是喜欢我的嘛。”鸢璃眼神追随着他的眼眸,眼角眉梢都挂着盈盈笑意。 这一幕,让身经百战的摄政将军,有些发愣。 鸢璃不等他说话,从他身边溜走,出了殿外,便脚步发虚地跑回了公主殿。 “原来,星君地府胆量如此大,在下佩服。” 鸢璃喘着粗气,欲哭无泪地看着天枢道:“天枢星君,我腿软。” 临近傍晚,鸢璃躺在金丝楠木做的狐狸毛睡榻上,倦意袭来很快便入眠,那个无数次闯入梦境的男子跪地哭泣,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什么,他的白袍被血染了大半,瞧不清容貌,但每每梦见他心里便会隐隐作痛,发一身虚汗。 父王下旨连夜筹备了大婚,迫不及待的将她塞进了将军府,连京都街头铺面,乃至城墙根儿都贴上了喜字。 虽说鸢璃是二嫁,但温以辞仍旧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亲自将她迎进了温王府。前来迎亲的队伍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