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祀一点也没有慌意,以及他肩上那两具想要把他吞噬的骷颅头,他也是淡定自如。 “髅缨!你该不会现在丧心病狂到了要对自己同类下手了吧!” “同类?”髅缨像是听到很好的笑话般,咧起嘴角笑了起来,“这里就是我的同类!” 他看着低下的妖物们,露出了笑意,但是对祀又仿佛是有深仇大恨般凝视着他。 “祀!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但是你总是在跟我作对,你是想背叛我吗?” “上次只是小警告,但这次你私自藏凡人!属实不可饶恕!” 祀双眸颤抖又堪忧地凝视着他,不敢相信的语调质问道:“哪怕她是你幼儿时的玩伴,你也想对她下手吗?” 他第一眼看到躺在那里的人,便知道,是那位酷爱修道法术的苏大小姐。 髅缨现在被心魔控制住,而无法记起儿时那段记忆。 他必须要保她,避免髅缨伤到她。 以及……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后悔。 “玩伴?”一道娇滴声中带着轻笑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在众妖的探查下,云雾般的模样悬浮在髅缨的右手边现行。 她身上一动,来不及跟上地白雾快速跟上前,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人的模样。 她那纤纤玉手扶摸着自己可穿透的脸蛋,含笑地说道:“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与我们同化啊。” “不过也是,你可是上古神兽啊!”她快速地飘到祀的面前,“我们只是人人憎恨的妖物啊!想得到的东西当然不一样!” 她转头对着髅缨说:“髅缨君,我们还不走吗?说不定那个人是做了什么坏事被送过来的呢,我们不好好地玩一把?” 祀双眸瞪着她,“淫妖!”他大声喊道:“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髅缨……” “你是在赞美我吗?”淫妖挑起那白雾地眉头看着他,不希望他说下去,便出声打断了。 在髅缨的指示下,她嘚瑟的带着众妖离开了魔都。 现在魔都这座高山里,只有髅缨跟祀两人了。 “润……” 祀话还没说完,就被髅缨指尖一挥,他整个人身子从魔都殿里面滚下数万丈里。 苏府。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苏府的门前,蓝宝色的门帘还没等车夫掀开,里面的人就抢先一步了。 “掌门。” 一个十九岁,威风凛凛的少年走出来。 唐泽梁点了点头,身着灰色衣调绣着白鹤的圆领袍,手中拿着的折扇,挥了挥掀起来的衣叫。 头顶上歪了的鬓冠被他整理了一番,他五官宛如扭紧般地走了进去。 苏老爷听到玄唐宗的掌门来时,眼底慌意肆起,最后还是他旁边的八夫人叫他镇定住。 苏老爷气势矮了一截,他微低着身子,脸上笑意地说道:“唐掌门怎么来了?是来找绾儿的吗?啊那真的……” “苏老爷误会了,”唐泽梁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身后,骤然,他浓眉皱了起来,“怎么不见几位小妹呢?” 见他并不是过来找苏绾绾的,苏府的人脸色缓和了些,苏老爷走了上前,给他指了一条路。 “我那几个闺女正在那院子里学刺绣呢。” 唐泽梁脸色不改傲慢地略过了他,直接走进了院子里,正巧,他要找的人也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 他抓住了她的手,拉她到无人的院子里。 唐泽梁听到身后莫小千那娇滴滴‘不可’声,他眉头狠狠地皱起,左右瞧了一下。 若是之前,他还会逗逗她,但是现在他可没有这个心情! 他伸出掌心来,“结灵袋呢!” 莫小千一向对他有好感,况且刚才他还拉了她的手,这番举动让她误想了很多。 可听到他这般凶自己,她瞬间委屈起了,她身子转到了一边去,明知故问道:“什么结灵袋啊?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满嘴的谎话,唐泽梁是多么的后悔,一时被她诱惑住,而告诉了她禁室有关的重要东西。 包括怎么进去,怎么拿到结灵袋之类的,他都说了出来了! 那日的心境很乱,就前去看了一下,结果居然不见了。 要不是后来碰到了苏棉棉她们,他也不会这么快怀疑到她的身上。 唐泽梁的脸色很不好,手中拿着的折扇被他震裂开了几道,似乎警告她,下一个这般下场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