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全都给您(3 / 5)

大人,你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你把你的娃娃强塞给我父母的?

迪夫很想问这个问题,但不会是在今天问,他已迫不及待要出发,去领斗篷和薪水了。

迦南比他早一步就出发了,那位黑发青年比迪夫还要急切的模样,震撼了旁边的埃莉卡。

“柏莎大人,迦南先生很缺钱吗?”

“缺,好像又不缺。”

柏莎给了埃莉卡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为就在刚才,迦南离开前走到她的身旁,向她说了一句话。

“老师,我马上就可以帮助您解决忧愁了。”

“什么?”

“等我拿到薪水,我就把钱全都交给您。”

说完这句,他不等她回答就出发了,徒留下她在原地为他的话语迷茫。

她回忆起今天早晨的事,她想要资助他,遭到了他的拒绝……

而现在,他居然还反过来要给她钱!

柏莎又一次感受到自己为人的失败。

“埃莉卡,你老实说,和其他教授比起来,我是不是比较……穷?”

她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地向她的助理询问。

埃莉卡是个诚实的孩子,这一次也一样。

“您知道的,”埃莉卡说,“在您的带领下,我们的生活素来都比较朴素。”

意思就是说,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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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近来的生活足以用“健康”两个字来形容。

她曾经每天要睡到中午,现在八点的时候就能自然醒,夜晚她也很少喝酒了,也算喝也只会喝一点。

她上一次“醉酒”,还是在碰见迦南后的装醉,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去过酒馆。

以至于,她今天早晨收到了一封源自打嗝酒馆老板娘,芝妮雅女士,寄来的信件。

那位女士在信上询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怕柏莎想不开,为了拉托纳。

显而易见,她知道几乎所有的关于柏莎和拉托纳的事。在好多次柏莎喝得烂醉痛哭流泪的时候,芝妮雅都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任她哭泣。

“哭吧,孩子,但你要记得,为男人哭是最没出息的事。”

“那我,我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未必。你也许不是在为他哭,而是在为爱哭呢?”

“为‘爱’?”

“嗯,为‘爱’,为那些岁月……”

芝妮雅今年四十多了,她结过婚,也有过孩子。她的丈夫是个烂人,酗酒、软弱、无能,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抛下她、孩子,和情人跑了。再然后,她的孩子长大,比他的爸爸还要烂,他酗酒、打人,这回跑走的人变成了芝妮雅。

三十四岁这年,她一个人出走,前往南方,接着来到这里。

她一生中最厌恶的东西就是酒,但不知为何,最后她成为了打嗝酒馆的老板娘。

柏莎回忆完那位老板娘的时候,她给她的回信也已写完,她捏了只魔法的信鸽,将纸张捆在鸽子的腿上,从窗户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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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大人?您怎么来了?”

埃莉卡已许久没在药剂工坊见到柏莎,作为教授的柏莎有着自己独立的工坊,就藏在她办公室的暗门后。

埃莉卡不清楚那道暗门的机关藏在哪里,柏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那里,要问理由的话,就是太危险了。

“埃莉卡,你永远想不到我在研制什么可怕的东西。”柏莎曾亲口这样对她说道。

其实,埃莉卡不用问,也能从她的身上闻出端倪,教授的身上常年有一种古怪的气味,不知道是杂糅了多少种怪异的植物才能酿造出那种气味。

已经超越了人类可以形容的范畴。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那气味古怪,她就曾听迦南说过,他好喜欢柏莎身上的味道。

你们还真是般配啊,埃莉卡在心里感慨。纵然她自己身上的味道也称不上好闻,认为植物的气味都很香,实在是一种对药剂学的误解。

对于自己的突然出现,柏莎的解释简明扼要。

“我想寻找下,自然魔法学的潜力。”

“什么潜力?”

“赚钱的潜力。”

“……”

联系起柏莎昨天问她的问题,埃莉卡了然,不过她不明白——

“柏莎大人,我们‘朴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为什么突然关注起这方面的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