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有响动的那一刹那,杨随以为东边那里出事了,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看到东三挂在窗户上,对自己说生辰快乐这句话时,杨随却觉得心脏仿佛蹦了出来,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杨随没控制好表情,东三在外面乐得手抖,“东边说了,前几年你都在北地,不方便问候。现在你回来了,哪怕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相见,但是一句祝福还是可以送到的。” 杨随听到这些,恢复好了表情,轻轻点了头,然后对东三说道,“帮我带个话,谢了。” 东三扬了扬眉毛,表示自己一定带到。杨随看东三没走,使了个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东三这才开口,“你转眼都22了,什么时候给咱找个弟妹?” 杨随见东三打趣自己,有些无奈。正准备挥手赶他走,东三却接着说,“别啊,这是东边让我问你的,可不是我自己乐意打听。”东三表明立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 “东边也问什么时候找弟妹?”杨随反问。 “嘿嘿,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但我这不也着急想弟妹么。”东三挠了挠头。杨随没再回复他,走到东三身前,没理会东三现在还挂在窗户边,用力关上了两扇窗户。徒留东三一人在外,边摇头边笑,“这家伙。” ———— 安玉今天秦旭非常高涨,回到家里都是止不住的开心。安母觉得稀奇,戳了戳安父的肩膀,说道:“咱玉儿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今日去一趟武馆,回到家了看起来还是这么亢奋?” 安父倒不在意,“许是因为过年了呗,没看柏儿也很高兴嘛。” 安母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不一般,真的不一般。”说完,安母像是想到什么,对着安玉大喊,“玉儿,今日下午,有个沈府送来了一个食盒,我放柜台了,你看一下。” 安玉听到是沈府,便知道是沈逑然,只是沈逑然怎么还给自己送东西。安玉到柜台一看,一个很大很精致的食盒就放在那里。 安玉走近打开食盒,第一层放了一封信,沈逑然的笔迹印在信封上。与她精致的长相不同,沈逑然的字锋利、凌冽,只重行笔。如果只看字,别人或许会从这字上,联想到沈逑然该是个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安玉展信,原来是沈逑然因着过年送来的一些吃食。“……家里的厨子做了写点心,我尝了之后感觉很不错,特意送来与你尝尝。……到时候义堂见。”看着沈逑然的信,安玉一阵窝心。 安玉打开食盒,第一层看起来像是金丝枣一样的点心,旁边沈逑然甚至还贴心地写了吃法。接下来分别是金玉满堂糕、富贵糕和如意酥,看着这几样点心,安玉觉得沈逑然可真是懂自己,只凭这名字,全是自己所求。 安玉拿出一个金玉满堂糕细细品尝,口感绵密松软,玉米的清香和松子的油香混合在一起简直浑然天成,这里面甚至还包了一层馅料,安玉吃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入口即,满腔溢香。 沈府的点心师傅已算的上是大聿天花板级别的甜品大师,安玉之前从来没吃过这种级别的糕点,所以只细细品尝了一个便将食盒和糕点放好。如今天冷,维持个两天不成问题,到时候她再加工一下,刚好趁着除夕的时候守夜吃。 第二天已是腊月二十九,除夕前的最后一天,旅店内都已收拾的干干净净,该布置的地方也都装扮上了饰品,看起来红红火火。大堂内的绿植甚至都被修剪一番形状,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 而且过年的年货也都备的差不多了,厨房里铛头,并不需要安玉帮忙。所以安玉突然地就闲了下来,想去武馆,安玉这么想着,但是看看天色尚早,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安玉无事可做,搬了个板凳坐到知事先生旁边,央求他讲个故事。知事先生也没活做,和安玉一拍即合,两人就坐在大堂里办起了故事会,一个讲故事,一个听故事。 知事今日讲的是关于开封府破案的故事,安玉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厮波过来喊到说对面绣坊铺子的时娘子找安玉有事。 安玉见时静来找自己有些疑惑,绣坊在腊月下旬就关了铺子,说是因为年后时静就要举办婚事,于情于理都应该从父亲宅子处出嫁,于是时静和娘亲关了铺子暂时搬去了时静父亲的宅子。 安玉走出旅店,看见时静正牵着闹闹在一旁等待自己。安玉忙跑过去,把手炉塞进时静怀里, “外面多冷啊,怎么不进来等呢?” 时静捧着手炉,笑着说:“带着闹闹呢,就不进去了。” 安玉低头看着闹闹老老实实趴在一旁,问时静,“静姐姐怎么今日出门还牵了闹闹?” 时静开口,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阿玉,我想将……闹闹托付给你。” 安玉吃惊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