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狭,作势拍了拍安玉,“你这泼娘子,可真是讨打。”两人嬉闹过后,安玉想起来正事。 除了让沈逑然看看自己带了她送的发簪,安玉还想跟她商量一下过年期间义堂的事。没成想却听沈逑然讲了一件义堂近几日发生的事。 最近义堂时来了个阿姐,到义堂时满身的伤痕,眼睛淤血肿胀的吓人,嘴角也带有明显的撕裂伤痕,逢人便哭着喊着说活不下去了,要来义堂讨生活。管事只好先将她安顿下来,待沈逑然查明事情经过后再做定夺。 沈逑然在前两天去过义堂,原来那名女子是被她婆家一家家暴,原因竟是因为生了一个男孩后,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嫌弃男丁数量太少。看着这位阿姐浑身的伤,沈逑然建议她寻求官府的庇护,若是状告婆家还能得到补偿。可说来说去,这位阿姐因为儿子,死活不愿意和离。 沈逑然将情况告诉安玉后,感叹了一句:“自古以来,束缚这女子的,不仅是夫君婆家,一旦成了母亲,这个身份甚至比做妻子还要沉重。” 安玉也点点头赞同,她告诉沈逑然这两日会好好想想办法,待学堂放假便和沈逑然一起去义堂,看看这位阿姐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逑然的技艺课结束后,顾夫子来宣布了学堂翌日便将放假的消息,众小娘子一阵高兴,讲堂里到处都是嗡嗡的声音。顾夫子也没有制止,而是示意书仆将一个箱子搬了上来,里面竟是这一年她们所画的画,写的诗,都被好好得装在了箱子里。 大家一时都有些震撼,似乎从没想过顾夫子竟然会留这些东西。看到大家默然的表情,顾夫子这才开口:“人要往前走,也要回头看。走累的时候你们多回头看看,会发现不知不觉中,大家或许已经收获了很多。这些东西也是今年被提醒,我才想起要整这些。可能不是很全,但是每个人都能从这些以往的诗画卷中,看看自己有没有进步。” 待安玉拿到自己的东西,发现跟其他人相比,自己的东西莫名透露着一股子寒酸。无论是画作还是诗作,都比不上讲堂里其他娘子的精致。 安玉多多少少有些气馁: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算了,早知如此我当时也不会好好画的。 安玉也没仔细看,随手就将自己的作品装入了书包里。背起书包便准备离开学堂。今日穿的有些束手束脚的,一会儿还要去武馆,安玉想着先回家换套衣服。 没成想走到学堂门口时又被叫住,安玉寻声而望,景泊安缓慢朝自己走来。离自己还有四五步的距离停下,问道:“你看了刚才发放的画卷了吗?” 安玉不解,摇了摇头。景泊安看见安玉摇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景泊安垂首黯然一笑,再抬起头看向安玉时已是正常不过,“你若是还有兴趣,空闲时还望能打开看上一看。” 说完,他拱手向安玉行了一礼,“愿安小娘子康。”这是在提前给自己送上过年的祝福,于是安玉也向他回了一礼,“祝景公子心想事成,来年高中。” 听到安玉的祝福,景泊安哑然失笑,却没再说什么。他向安玉摆了摆手,转身离去,留下安玉一个人在门口凌乱。 “难不成他就是专门过来向我拜年的?”安玉有些疑惑,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久,似乎是忘了刚才景泊安让她看一下自己画作的事。 待安玉反应过来,已经耽搁了一会儿。回旅店换身衣服再去武馆已是有点晚了。安玉最终还是决定就这么先去武馆,若实在不方便练武,今日就先和鞭子培养培养感情。 由于不习惯带着发簪,安玉总是担心跑起来会将发簪甩掉,将发簪摘下吧,自己的发型便凌乱了一些。于是安玉小跑慢赶地来到了武馆。到达武馆时,已经有几位小娘子正在做热身运动。 安玉跑到暖屋,摘下了簪子,又重新束了束头发,这才向练武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