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到施茜和宋心琴事情的影响,安玉最近无论是学习还是做事都认真了许多,连顾夫子都有些惊讶于安玉的改变。看到安玉努力的学习律法知识,顾夫子还找来更多相关方面的书籍供安玉阅读。 景泊安这次回来呆的时间比上次的长,有时顾夫子上课时,他会站在讲堂后旁听。沈逑然听闻景泊安画功了得,在都城里早已是一画难求,便想请他为大家上一堂绘画技艺课。征求顾夫子的同意后,景泊安也没有推辞,认真地准备了起来。 安玉在这堂课上依然随性,画了一副勉强可以称作是简笔画的作品草草交差。宋心琴在旁边打趣:“我还以为你这节课会比以前认真许多。”边说着还边对着安玉挤眉弄眼。 安玉看了一眼前方的景泊安,俯下身子对着宋心琴咬耳朵,“看完爽一爽就行了,认真就是你不对了。”宋心琴红着脸啐了安玉一句:“你还挺渣。” 俩人正说着悄悄话,讲堂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呀,晴嫣你画的真好,颇有景公子的传神之意。”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王晴嫣那,安玉和宋心琴斜着身子也往她的画作上看。 景泊安的画可谓是巧夺天工,颇有一气呵成的大气之感。王晴嫣的画作竟然也能看出几分如有神助的流畅。只是,安玉和宋心琴觉得王晴嫣的画越看越有熟悉之意。宋心琴拍了拍安玉,示意她抬头,安玉抬头看到景泊安的练笔,却发现两幅画作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看着在大家注视下,王晴嫣越来越红的脸,宋心琴有些意会地说到:“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啊。”安玉在旁边八卦地点点头。 沈逑然也在此刻才明白,为何之前在学会上,对王晴嫣的画作有熟悉之感。她常去的画坊墙上有一幅景泊安所作的晴空潋滟图,笔触精妙,意境非凡,王晴嫣当时在学会上正是以一幅水戏夺得三甲名次。沈逑然心下了然,但并未说什么。 而景泊安,早已看出王晴嫣画作的内涵之处,只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景泊安转到安玉和宋心琴的中间,往左看看了宋心琴的画作,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等到往右看安玉的画作,脸上已经是完全不懂得神情,“你这,画的是什么?”景泊安看着纸上一条横线上镶着一个圆,圆的旁边还有一个形状莫名的鸟,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安玉耸耸肩,回答:“我这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话音刚落,旁边的宋心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景泊安听到这个答案错愕了两秒了,竟也笑弯了眼。 安玉看着景泊安的笑脸,在心里感叹:还挺赏心悦目的。 回到家的安玉,发现安柏又一次的没去武馆,还异常兴奋地哼着小曲做活计。安玉悄悄走过去准备吓他一下,结果刚走到他身后抬起胳膊,安柏便扭头转身。 安玉立马收手装作轻抚脑后的发髻,因为心虚而笑的一脸谄媚。安柏警觉,问安玉想干什么。安玉面露讨好:“没什么没什么,你今天又没去武馆哦?” 安柏听到武馆二字,又开始兴奋,“阿玉,杨少将军也开了个武馆!我决定去他那里学习!”安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少将军之前不是总往武馆打拳吗?这几天他已经把全都城的武馆都跑遍了。估计是遇不到对手了,所以准备自己开个武馆。” 安玉有点不解,“那杨随要是开武馆,都城其他武馆岂不都没了生路了?” “不是,杨少将军的武馆对武术有要求的,只有通过了他的校考,才能去他的武馆里学武。明日就要开始进行测考,我决定了,我要努力成为他的第一批弟子!”安柏解释到。 安玉拍拍安柏的肩:“祝你成功。”看着安玉挺真诚的祝福,安柏突然想起来,“对了,听说杨少将军的武馆开办了女子武术,专门聘请了女武师教学,对基本功没有严格的要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安玉无奈:“哥哥,我白天还有学堂的课要上呢。” 安柏摇摇手指,“不不,杨少将军的女子武学算的上是义学了,不会像学徒弟子那样。我记得好像每日只需练上一个时辰便足够。而且一天两个女武师开了四个班次呢。” 听到这,安玉的眼睛总算有了亮光,“去去去,我要去。”边答应着边跑出去找施茜。 施茜这会果然在家,她虽然已经进入角抵社,但是因害怕家中无人照顾,总会在大的间歇跑回家里,所幸角抵社离商街不远。安玉想问施茜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武馆,希望能学点招式,对她的相扑也有帮助。 施茜却拒绝了安玉的提议:“阿玉,我本就入行晚,全靠身材高大,师傅才勉强收我。我得多花点时间训练。而且……我希望余下的时间能照看家里,我不放心娘亲。” 安玉点点头,被施茜拒绝后也没多说什么:“是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