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见的傻子。 宋忍冬唯有感激,因而抿唇浅笑,对他刻薄的话毫不介意。 可她淡然的反应,没由来的令顾念宜有了新的不满。 “攀上贵人,果真金口难开!” 宋忍冬哑然地瞟了他一眼,多少有些好笑。她每次去找蓟春婴,作为随侍的顾念宜看到她都会摆着张臭脸。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怕她在蓟春婴面前揭穿过往…… “天色泛青,而且我相当谨慎,顾公子不必担忧。” 他立即冷嗤,正要开口,却见谷口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的打斗极为炸耳。来不及废话,他们挺身纵马,一行人疾驰而去。 山贼来的真不少,且似乎有备而来。围攻中,多以快速冲击为主,左右则狡黠地偷袭侵扰。如此恣意妄为,令曾为同行的顾念宜都有些震惊。 “你们三个去引开左边,其他人跟着商队往前冲。”顾念宜交代完毕,扭头冲宋忍冬问:“商队谁在管?” 经验老道的王斌作为领队,虽身经百战,可山贼来时商队全在休息,因而反应不及时,以至于彻底溃败。 “出发前,你得罪了人?”顾念宜半眯着眼睛,望向极远处。 宋忍冬当即心虚不平,面上依旧镇定:“瞧出些什么!” 周遭混乱不堪,顾念宜清俊的面容难掩奚落,他长指遥点:“看那里!” 宋忍冬凝神望去,只见王斌与一干兄弟在东北角竭力厮杀,看似铜墙铁壁的西南侧竟有山贼在偷偷搬运…… “不行,有多余的箭吗?”这些货物是给北夷女人准备的。 顾念宜二话不说将背上的弓箭抛给她,然后一头扎进最危险的地方。他一向狡诈奸滑,此次却无比英勇,招数灵活,出其不意。再加上他带来的六名精锐勇士,局势总算稳定下来,一炷香后,部分山贼见势不妙决定撤退。 宋忍冬遗憾无法近身搏斗,待情况平复,她费力地爬上了树桠,暗自盯着山贼的去向。 寅时打斗将歇,阴沉着脸的顾念宜抓着垂头丧气的王斌,没好气地将他仍到宋忍冬面前。 “东家,实在对不住您!” 王斌满脸愧疚,一半的货物被山贼哄抢……他简直辜负了东家的信任。 “事出突然,非你所能预料。已经发生了,就不要为此过度纠缠。眼下咱们需要仔细盘点,麻烦王大哥把兄弟们的情况统计给我。” “多谢东家,我知道了。”王斌眼中带泪地点头。 “也罢!我同你一起,正好商量下该怎么追讨余孽!”顾念宜背手站出,侧头轻抚着王斌的肩膀。 原地停留的宋忍冬,闭目快速思索。忽然,她起身走到一个角落,这里本是商队临时炊饮之地,如今火堆早就熄了。 煮粥的陶锅歪倒在地,碎了一地,不过幸好下面没有碎,锅底仍有些残汤。 她毫不犹豫地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壶,将里面的水全部倒尽,弯腰悄悄装了些汤汁。四下打量,满心的疑惑。 待看到睡眼惺忪的小菊时,宋忍冬瞬间恍然大悟。 只是未等她将去召集众人,小菊打着呵欠到:“眼下咱们自顾不暇,您怎么还派人去救那个慕春公子啊?” 毕竟山贼从前面冲过来,后面的人压根没什么危险。 “拿好这个,躲在前面的草丛里不要出来。除了我,任何人来都不要回应。”宋忍冬脸色难堪,抬手将水壶递给她。 “少爷——”小菊登时清醒。 “走!” 宋忍冬咬牙翻上一匹马,随即拽起缰绳,调转方向后一路狂奔。 孤影独照,冷风吹衣衫。 “主子,您怎能将一半的人分出去?”这也太危险了! 蓟春婴许是有什么烦心事,眉宇始终蹙着一丝郁气。他置若罔闻地看书,抹奴自讨没趣的闭了嘴。 近来,抹奴也捉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了。 主子喜欢那个宋忍冬吗?好像并不见得。 可他讨厌宋忍冬吗?似乎也没有。 真头疼! 抹奴不免有些心神不宁,恰在这时,马车旁的护卫忽然禀报:“抹奴大人,商队的人来了。” 车前人抬眸随意地瞥了下,只见密林尽头马蹄疾跃。 莫非事情进展不顺利,宋忍冬又来搬救兵……抹奴摆摆手,“你过去迎迎。” 说时迟那时快,宋忍冬浑身颤栗,她强忍哆嗦弯弓搭箭。瞄准前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