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揽着她的脖颈埋怨:“你啊你,真狠心。” 宋忍冬秀丽双眸难掩疲倦,她勉力挣脱桎梏:“蓉妹,怎么了?” 秦芙蓉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双臂交叉环于胸前,不依不饶:“人家柳如意全教你耽搁了,你明知那些臭男人对她贼心不死,光给间铺子有什么用——” “依你看,该怎么办?” “如意姐姐对你情深似海,你何不成全对方,如此一来,陈二郎再不敢肖想她。” “以女儿身拉无辜之人下水,还是给对方自我庇护的能力更好。蓉妹,很多事容不得胡闹。”宋忍冬语调低沉。 “你虽是好意,可治标不治本!” “那你告诉她真相。” 言毕,宋忍冬彻底心累交瘁。她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神情破天荒的黯淡。 秦芙蓉紧咬着唇,尴尬沉默后焦急解释:“这倒没有!但我告诉她,即便进了府,你也不会宠幸她,她是否还愿意?没想到,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接下来不必细说,宋忍冬有气无力地问:“你把她接进府了?” 秦芙蓉自知理亏,低着头挤出丝干笑:“胭脂花铺围了一堆人,我不愿让小人得逞,便豪言壮语的替你聘了位如夫人。 “胡闹!” 寒夜幽静,无眠之人辗转反侧。 新房内,宋忍冬挑开红娟素纱,只见殊色佳人端坐床畔。 喜烛斑驳,未等宋忍冬开口,柳如意兀自嫣笑:“我知你另有苦衷,今后我们仍一如从前。” “多谢姐姐体谅。” 细雨飘遥,水汽朦胧。 蓟春婴视线眺向极远处,他的心情,一如这天气十分惨淡。佳人久候不至,他难免有些恼火,此时廊外悄然走来一袭碧影。 记忆里妩媚多姿的温柔女郎,转眼成了面容秀雅的俊俏郎君。 当下她手执玉伞,白皙素手同晶莹剔透的绿柄交辉映,周身难掩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