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承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立在身后,正含笑看着他。 叶承走上前,云翘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施施然下了马车。 陆英东盯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心口似是被猛地插了一刀。 这种并未真切发生的痛,却比他以往每次受的伤还来得强烈难忍。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紫霞山游人如织。三人弃了马车,徒步行在山道上。 道路窄狭,三人并肩显得颇为拥挤,陆英东便只得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们低头笑语,亲密无间,只觉满心发苦。 他的腿伤尚未痊愈,走不多时便微微生痛,可云翘却丝毫没有停下歇息的意思,反倒是叶承开口道:“我有些乏了,咱们在路边石上歇息片刻再走罢。” 话音甫落,身后随从的丫鬟小厮赶忙铺上软垫、呈上茶水点心。 云翘拭了拭额汗,眼角余光瞥向陆英东,见他长腿微屈,坐在石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心头涌上一抹异样,她强迫自己挪开了视线。 如此歇歇走走,抵达山顶时已近晌午。 紫霞寺香火鼎盛,附近亦有不少茶寮、小贩儿,卖符咒、纸伞、果脯点心的应有尽有。 三人在茶寮落座,边饮茶边俯瞰山下,鹅黄烟柳,郁郁葱葱,错落的屋宇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云翘看了眼陆英东,见他脸色苍白,忍不住问:“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无碍。” “是腿伤泛疼?” 陆英东盯着她,“叶夫人是在关心我?” 云翘:“……你就当我没说。” 叶承咳了两声,歉然道:“不小心被呛了一下。” 陆英东长眉微挑,眸光在他身上停留须臾,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既到山寺门,哪有不进去上香的道理? 三人入寺进香,云翘与叶承拜过各路神仙菩萨,却见陆英东只是随在身后,并未跪拜祈祷。 叶承道:“陆将军是不信鬼神?” 陆英东望着高高在上的菩萨彩塑,声音淡淡:“不过是泥塑的假物,与其对它们虔诚跪拜,祷告祈求,倒不如自身多加争取。” 叶承笑了笑:“将军说得有理,求神拜佛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慰藉罢了。” 他搀扶云翘起身,俯身贴心地为她理好裙裾。 陆英东看得分明,心头又涌上一抹酸涩。 “翘翘方才对菩萨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两人低声细语,在他面前无所顾忌,陆英东垂下眼眸,脸色越发苍白。 “听闻这里的斋菜很是可口,不如我们晌午在此处略用些?” 云翘颔首道:“好呀。” 叶承道:“你先在这儿略坐片刻,我去问问庙里的师父。” 日光和煦,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云翘立在廊下,刻意不去看陆英东,看向了远处的青黛。 云雾缭绕,飞鸟成行,恍若仙境一般。 手腕蓦地被人握住,她转过头,尚未看清陆英东的神色,便被他似拉实抱,风一般地带入了一座佛堂内。 眼前一花,云翘斥责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她便已然被他抵在了一尊佛像后面。 纵深的堂内,巨大的佛像挡住了日光,目之所及一片昏暗,鼻息间涌动着浓烈的檀香味,耳边清晰地传来香客低低的祈语。 云翘心口突突直跳,不解他为何突然发疯,稳了稳心神,压低声音问:“你要做什么?” 陆英东却不发一语,黑眸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看得云翘越发心慌,欲高声呼救时,却见他蓦地俯首,薄唇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唇瓣。 舌尖毫不迟疑地挑开了她的唇,微凉而柔软,沁着清茶的些微苦味。 云翘抬手捶打着他,却被他反握住手腕扣在腰后。 如此她便不得不挺起胸脯,两人之间挨得更近,衣衫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如此细微的动静在往常不算什么,可此时却如惊雷般炸在云翘耳边。 她面颊泛红,低声呜咽着躲避。 陆英东却像是出了笼的野兽,强横而凶蛮,直吻得她腰肢发软支撑不住,便径直将她抱了起来。 云翘星眸含雾,双腿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絮絮的祈祷声消失在耳畔,云翘依偎在陆英东颈边,面色潮红,细细喘着气。 陆英东眸光发暗,薄唇亲了亲她白皙小巧的耳垂,蓦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