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翘翘不想我回来么?” 云翘怔了怔,“英东哥哥……” 她疾扑到他怀中,抱着他的脖子低声哭了起来。 陆英东愣住,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 “哭什么?”他托住她的臀,将她抱上床,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开玩笑道,“这几天我不在,翘翘害怕了么?” 云翘瓮声瓮气地开口:“我是很怕。” 陆英东微觉好笑,“都是大姑娘了,还会怕黑。” “我不是怕黑。”云翘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我是担心你会出事。” 心头一震,陆英东眼眸微热,他轻轻亲了下她的唇瓣,“有你等着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可你是不是受了伤?”云翘忽地开口,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我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陆英东按住她的手,将她拥在怀中卧下,“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 “不行,让我瞧瞧。” 云翘十分坚持,在他怀中挣扎不停,陆英东无奈,只好掌了灯。 灯光下,他穿着中衣,脸色发白,眉眼柔和地望着云翘。 手脚皆没有异样,云翘转到他身后,看到那一片被血渗透的衣衫时,登时掉下泪来。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伤。” 她咬着唇抱怨,一面狠狠擦了擦眼睛,一面下床去取药箱。 清理伤口,绑上纱布,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陆英东一愣一愣。 “翘翘怎么如此熟练?” 云翘系好结,淡淡道:“这几日我都在帮着照顾伤员,习惯了。” 陆英东诧异地看着她:“翘翘不嫌那里脏污血腥?” 云翘将药箱放回原处,细细打量他一遍,见并无其他伤处,这才放下心来。 “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有什么嫌的。” 她又钻到他怀中,小心翼翼地不触碰他背后的伤口,一双杏眸亮晶晶地望着他:“英东哥哥,你都瘦了许多,这十日你一定很辛苦吧?” 陆英东心头涌上一阵暖流,此前很少有人关心他辛不辛苦,打赢了是理所应当,受多少伤、吃多少苦都无人在意。 他摩挲着少女的脸颊,“还好,已然习惯了,倒是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大掌下滑,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小了一些。” 云翘面色微红,眸露薄嗔:“都什么时候了,你、你还有心思说笑。” 陆英东却将身子矮了几分,薄唇贴在她胸口上,呼吸灼热:“怎么,这些话不就是在夜里说的么?” “翘翘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 之后他便闭口不言,薄唇启阖,云翘红着脸咬住了唇。 分不清是几更天,云翘张着唇细喘,脸色红得要滴血。 陆英东双眸漆黑如墨,薄唇过分水润,噙着笑亲了亲她的脸。 怎么还有这种…… 迷蒙入睡前,她胡乱想着:娘亲之前交给她的,好像连门也没入啊…… *** 翌日一早,云翘醒来时见床边空了,她心中一慌,急忙穿衣下床,待看到架子上的衣衫时,她才松了口气。 并非做梦。 陆英东真的回来了。 梳洗毕,她正在擦着面脂,忽地听到门帘响动,一转身便见到陆英东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瓷瓮。 “一大早就出去忙了。” 云翘走到他面前,仔细瞧了瞧他后背,见并无异样,便取了热水浸透的帕子给他擦手,“拎的这是什么?” 陆英东反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颊边嗅了嗅,“这桂花香太重了些,改日我给你买个清淡些的。” 他拉着她坐在腿上,取过一只碗,边倒边说:“检视一遍伤员及营地后,我就去了火房那边,先前义父送来的两只羊,交由老李头养着,他刚挤了一瓮奶,热好了我便拿了回来。” 云翘笑道:“前几日他也送了过来,委实香甜,豆儿也很爱喝。” 陆英东顿了顿,道:“小禾在外面,她犹豫着不敢来见你。” 云翘十分惊讶:“她来了?不敢见我……又是从何说起呢?” “还不是因为我义父,他老人家一时糊涂,对我们三人都下了药,使得你我……”陆英东面泛薄红,清了清嗓子,“所以她那个丫头便很是愧疚,觉得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无颜面对你。” 云翘听了,连忙从他腿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