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他人很好,非常有耐心地给我带路。” “从那一天起,我就开始期待来看望英东哥。我爹也经常催我来这儿,他以为我是为了英东哥,却不知我想见的人并不是他……” 两人并肩躺在被窝中低声说着话,听着帐外风雪簌簌,炭火噼啪,越发觉得夜色静谧。 “虽然眼下你还距江校尉很远,但小禾你如此热忱开朗,假以时日,定然会让江校尉看到你的心的。” 孟小禾低声道:“可若是他不喜欢我呢……” 云翘张了张口,犹豫须臾,“若是结果不如所愿,至少咱们曾经努力过,总比终生抱憾来得好,是不是?” “姐姐说得对。”孟小禾长长叹了口气,“怪不得邻居家姐姐不愿意再嫁人呢,说什么情爱害人,宁愿一个人过日子。” “你那个姐姐……是和离过?” 孟小禾哼了一声,“说起来我就生气,我那个姐姐生得好看不说,性格又好,是个极勤快的女郎。去年嫁给了城西一户姓宋的人家,谁承想那姓宋的时运不济,不到年底便一命呜呼,可怜我姐姐被骂‘克夫’、‘扫把星’之类的丑话,姐姐一气之下,便与那早亡的夫君和离了。” 云翘不禁点头道:“离得好,他人身体好坏,与咱们女子有何干系?难不成就因为与他成了亲,就要为他的生老病死负责?这算哪门子道理。” 孟小禾拊掌道:“姐姐咱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那姐姐也说了类似的话,从那日后,也不管双亲如何念叨哭喊,搬出去自顾自过起了小日子,如今活得比未嫁人前还快活呢。” 云翘笑问:“你那位姐姐如何称呼,赶明儿你带我去见见她,我对她很是钦佩。” “她姓夏,闺名竹君,待雪停了,我便带你去找她,她做菜可好吃了。” 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连帷帘何时被人掀起都不知,身后忽地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时,两人皆是一惊—— “孟小禾,谁允许你带她出去了?” 云翘怔了一下,转过头便看到陆英东一身戎装,肩上满是积雪,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心中陡然一惊,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没有的事,小禾也只是在说笑罢了……” 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暖床小婢,又怎能随意出入军营? 孟小禾见了陆英东如老鼠见到猫一般,气焰登时短了一截,干笑道:“英东哥你回来了,没你允许,我哪儿敢随便带云姐姐出去呀。” 陆英东瞥了她一眼,淡淡问:“这么大雪,义父怎么放心让你过来?” “我出门的时候才刚开始飘雪呢,没想到会下这么久……” “嗯,夜里你就在那儿睡。”陆英东顿了顿,漆黑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少女,“云翘,过来。” 云翘抿了抿唇:“我与小禾一道睡,可以么?” 陆英东盯着她:“床是凉的。” “……” 云翘面色发白,只觉整个人仿佛被脱光了一般,有种难言的耻辱感蔓延全身。 当着小禾的面,她拢好衣衫起了身,低垂着眼朝木床走去。 孟小禾心中暗暗叫苦,她这个义兄脾气本就不好,自己又没眼色地留在这儿碍眼……可外面风雪交加,也委实不好回家去。 于是她缩在被子里,眼睛闭得死紧,佯装不存在。 另一边,陆英东更衣盥洗后,吹熄灯上了床。 木床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腰间忽地一凉,云翘倏地睁开了眼,难掩惊惧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他,未隔着衣衫。 黑暗中,陆英东眼眸黑得发亮,他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盯了她一会儿,冷不丁低下头亲了上来。 云翘瞳孔微震:小禾就在不远处,他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