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回去反思了一下,这次失败在于她没有下毒的经验。 为此她特意去丹宗找药医,问过病人忌口及事项,得知病人喝粥最合适。 第二天她带着二师兄煮的鱼片粥来到剑宗,好在前一次没有把断魂草全部用掉,加在鱼片粥中绰绰有余。 黎越驰静坐在小亭子里闭目养神,像在等人一般,又像单纯出来放风的。 在他身侧,昨日那个看门弟子面色拘谨,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双手握在身前,肖潇离这么远都能看出他有多用力,显然是被教训得不轻。 想想也不算稀奇,黎越驰设定本就是睚眦必报。 肖潇径直朝亭子走过去,还有一段距离就见黎越驰睁开眼,许是听见了脚步声,朝这边看过来,对她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 看门弟子行了个礼,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显然是怕了。 肖潇从食盒里端出碗鱼片粥,推到黎越驰面前,“我问过药医了,他说你最好喝粥,鱼片粥总能吃吧?” 黎越驰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若不是肖潇一直观察,也不会轻易发现。 见他眉心微微耸起,始终看着粥不动也不说话,肖潇心脏紧了紧,垂下的手无意识摸索裙角。 该不会发现粥里加了东西吧…… 她正犹豫要不要向昨日一般,干脆把粥抢过来摔在地上毁尸灭迹,看门弟子憋得满脸通红,实在憋不住了,用蚊子大的声音咕哝着提醒:“黎师兄不能吃鱼肉。” “为何?”肖潇不解,“药医说可以适量吃些鱼肉的。” 看门弟子舔了下干燥的下唇,紧张地□□着衣角,没得到黎越驰应允,他实在不敢再乱说话,有上一次的教训就足够了。 肖潇知道他不敢说,没有为难他,转头朝黎越驰扬了下下巴,“你来说。” 黎越驰探究地从下到上打量起肖潇,握住勺柄搅了搅还在冒热气的粥,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如此殷勤,望月草当真对你如此重要?” 肖潇正愁没有个正当理由,眼下黎越驰直接帮她找好了,她也不解释,索性认下。 她抱起手臂点点头,“是啊,我非常需要望月草,别处我都去过了,只剩你这一条路子,若你今日还不愿卖给我,明日我还会继续来献殷勤。” “直到拿到望月草为止?”黎越驰语气中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放下勺子站起身,来到肖潇面前,微偏过头正面对着她。 淡淡的药味侵入鼻息,肖潇后退两步停下,不过脑子地胡乱应下,“当然,不信你可以试试。” 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般耍流氓的言论,黎越驰轻笑出声,不想笑得力度有些大,牵扯到伤口,他倒抽一口凉气,坐了回去。 他正正脸色,挥手示意看门弟子将鱼片粥收起,道:“好啊,我等你明日再来。” 眼看鱼片粥要被收走,肖潇抓住看门弟子手臂,不让他把粥拿走。 黎越驰目光一闪,猛然起身,用肩膀撞向看门弟子。 后者被撞得后退两步,手臂从肖潇手中抽出,他揉着肩膀抬头,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又不敢开口问,肖潇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三人僵持许久,还是肖潇开口打破僵局,她小脸上的不满丝毫不掩饰,质问道:“为何叫人将粥拿下去?你不想喝?” 黎越驰这次没有说话,手指动了动,似乎要去碰盛粥的碗,即将碰到时,看门弟子一把抓住他袖口,“黎师兄,你忘了你吃鱼肉身上会起疹子,严重时还喘不过气吗?” 起疹子,喘不过气,这不是过敏的症状吗? 肖潇一下子泄了气,她选用断魂草,还光明正大给黎越驰送汤送粥,就是仗着断魂草连银针都无法查出,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可黎越驰对海鲜过敏,这个世界又没有“过敏”这个词,到时候黎越驰出什么问题,都要算到她头上。 “算了算了。”肖潇无力地把粥收到食盒里,怎么带来的如今还是怎么带走,身后黎越驰好像说了什么,只是她脑子一片混乱,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那包药材中断魂草不多,两次给黎越驰下毒用得一根不剩,却没有一次成功。 肖潇把自己关在屋内,心情不好时她就会自闭地剪纸,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放空脑子。 第三日她手里已经没有断魂草,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才出门就听到两个看门弟子传谣,说她每日为黎越驰洗手作羹汤,简直是情深义重。 肖潇抱着手臂微笑听他们说完,待人转过头吓得连连后退。 “谁告诉你们,我对他情深义重的!”肖
情深义重(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