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保证,如果子苓敢说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定会动手。 子苓慢吞吞扯下被子,露出两个眼睛对她眨巴眨巴,认真回忆了一下,语气不确定道:“我晕倒之前,好像……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很快就过去了,那时天有点黑了,我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苏叶拉住肖潇,没有让她继续问下去,“看时间剑宗也该来人了,若还不来,便是等着我们亲自去兴师问罪。” 他回头道:“子苓,你换好衣服,我同你小师姐在正堂等你。” “哦。”子苓低头应下。 来到正堂,时候赶得也巧,剑宗主事刚坐下,手中的茶还冒着热气,显然刚泡好不久。 见有人来他放下茶杯,站起来与苏叶对行了个礼。 苏叶到底是符箓宗大师兄,宗门内大大小小事常常由他管理,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长风范。 他伸手示意主事落座,自己坐到主位,“主事平日事务繁忙,今日竟亲自来一趟,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一般由巡山弟子发现的事,大多都交由弟子们处置,这次连主事都来了,可想而知,应该并非简单的袭击事件。 主事面色凝重,手指在茶杯上敲敲,“我命弟子们检查过后山各处,皆未见异常,只是……” 肖潇平生最烦说话说一半的人,明明事态严重,还非要吊人胃口,她忍不住催促:“只是什么?” 主事不再卖关子,“剑宗后山有一冰湖,自上古时期便存于剑宗,一直禁止宗门内弟子靠近,你们那个小师弟便是在冰湖旁发现的。” 他揉揉眉心,继续说;“后山各处未查到异样,我便想到冰湖,过去一看,果然不对,冰湖的封印出现了人为破坏的痕迹。” 肖潇一下子想到子苓身上的伤痕,连苏叶都看不出是被何物所伤。 封印被破坏会不会与子苓有关?想到这里她很快推翻这个猜测。 子苓一个普通人家的孩童,才刚入符箓宗,连内功都没有学过,别说去破坏上古封印了,就是被那封印反噬所伤到,也定会没命。 “大师兄,小师姐。”子苓换好一身新弟子服站在门口,见堂内有个陌生人,他不知如何称呼,遂朝主事点点头示好。 苏叶朝他招招手,子苓疑惑地来到他身边,袖口猝不及防被掀开,手腕上的圆形伤痕暴露在外。 “大师兄……”子苓不知所措地喊了声,苏叶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无事。 苏叶:“主事可知道这伤是由何物所伤?” 主事伸长脖子看了看,兴许是没看清,索性走过去轻轻抓起子苓的手臂,近距离查看。 那伤口整体呈圆形,边缘的位置皲裂,说不上来具体像什么伤。 他研究片刻,甚至上手去摸,直到最后眉心都未能松开,放下子苓的手臂摇摇头,“我在灵霄门三百余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伤。” 苏叶将子苓衣袖拉下,给看门弟子投去眼神,看门弟子得到知会,将子苓带离正堂。 人走远之后,苏叶才再次开口,问道:“主事可曾见过被冰湖封印所伤的人?” “未曾。”主事回答得很快,“这封印是千万年前设成的,这么多年有不下几万的修士尝试过破坏封印,每个破坏封印的修士都被其强大力量所反噬,一个都未能走出,全部葬身湖之中,谁也没见过他们的遗骸。” 肖潇想不通,一个普通的湖,有什么道理设下如此强大的封印,还引得各路修士接连来送死,“这湖中有什么?” “一条上古妖兽罢了。”主事叹了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传闻有一条上古钩蛇为祸人间,灵霄门为降服这钩蛇,死伤大半,最初代门主以身化结界,才困住这上古钩蛇,那封印便是其耗尽灵力所设下的。” 肖潇想起一段剧情,是黎越驰踏平魔族成为魔尊之后,他带着魔族大军回到灵霄门,却未伤一人,而是来到剑宗后山放出一个大妖,将其收为妖宠,如今看来便是这上古钩蛇了。 她猛然抬头看向主事身后的剑宗弟子,问了句不合时宜的话:“黎越驰今日换药了吗?” 那名弟子怔住,回过神来莫名其妙摇摇头,“我不知。”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丹宗药医每日午时过后才来剑宗,现下应该是还未换药。” 肖潇脸色渐渐惨白,一些从前未放在心上的细枝末节,在这一刻尤为清晰。
封印被破(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