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黎越驰没有如她料想那般,只是整理整理袖口,慢条斯理解释,“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当日我说过欠你一命,自会说话算话。” “那日你说想要我死,你师兄说你是因喜欢我而吃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怎样回应你的。” 不可理喻的言论就这么轻飘飘出口,肖潇都惊呆了,她几乎要破口大骂,可对方却并未作多留恋,潇洒地移步至门口。 趴在门上偷听的二师兄没有察觉,开门的瞬间差点冲进来。 “怎么样?”二师兄小声问。 两人在屋内声音不大,还隔了一层门,他几乎每听到什么有用的内容。 黎越驰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二师兄咂咂嘴,看来是没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拿上桂花糕走进来,一眼看到肖潇在摆弄一块石头,那石头无论怎么看都不似灵霄门出品。 他心下一动,定情信物!这两人发展的太快了,才一会儿工夫,定情信物居然都送了。 二师兄把瓷盘放到肖潇桌上,磨蹭着一会儿说屋内摆设,一会儿说今日天气。 肖潇正研究这传音石怎么用,也没搭理他,任他在那自顾自说自己的。 二师兄扯东扯西半天,最后终于语落正题,问起肖潇跟黎越驰相处如何,提起黎越驰,肖潇终于抬眼,“你想说什么?” 二师兄拖来另一把椅子,坐到肖潇跟前,顺手拿了块桂花糕,被肖潇瞪一眼又原样放回去,暗自打探道:“这块石头是他送给你的?” “嗯。”肖潇拇指摩挲过传音石切面,传音石微微亮起。 “你准备送他何物作为回礼?”二师兄身体稍作前倾,也想看看这石头,被肖潇一把推开。 “我为什么要回礼?” 二师兄急切拍在椅子上,“定情信物自然是要男女双方互送,以表爱慕之情呀!” 短暂的沉默过后,肖潇将手上的传音石塞进抽屉中,从桌上拿起符纸和剪刀,朝二师兄莞尔一笑,“定情信物是吧?要不然二师兄你给我做做参考吧。” 二师兄眼睛一亮,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靠谱,让肖潇随便问。 肖潇道:“你最害怕什么?” 二师兄捏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阵,“要说最害怕还得是师父,每次我犯错用竹竿抽我,简直比身上扔一百道雷符还疼。” 肖潇用剪刀在符纸上比量了一番,还是有些难度,她换了种问法:“那你最怕什么动物?” “蛇!”二师兄不知想到什么,满脸悲愤地数落着,“我最怕蟒蛇,你不知道有一回试炼,我同大师兄一块进入一个溶洞,里面竟全是大大小小的蟒蛇,一口便能将一人吞之入腹,我那时整个人都瘫软了,幸好……” 二师兄眉飞色舞讲着,肖潇时不时应一声,低头剪手中的符纸,待二师兄说完,她也剪完了。 轻声念出一段咒语,肖潇将符扔向空中。 二师兄困惑地看过去,亲眼看见那张符纸变为一条通体碧绿的巨蟒,巨蟒尾巴搭在他大腿上,鳞片一片挨着一片,随着身体挪动发出细小的摩擦声,他僵硬地抬起头,巨蟒细长的瞳孔正朝他,正嘶嘶吐信子。 一声悲惨哀嚎过后,二师兄屁滚尿流跑出肖潇的小院,其间还撞翻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 肖潇打了个响指,蟒蛇冒出一股青烟,化作几片撕碎的符纸从空中飘落。 一阵风从窗子吹来,将剑尊那张信纸吹落在地,她弯腰去捡,冷不防发现信纸背面角落处一行小字:无论何时或遇何时,剑宗始终是你归处。 尽管不清楚具体情节,肖潇记得原著中,原主受过鞭刑后,季白羽和白蕊儿都未受到惩罚,而她离开剑宗,却被剑尊一而再再而三地请。 她没法评判剑尊对她好与不好,但事已至此,对方未追究她盗取秘宝已是莫大宽恕,于情于理她承了原主这副身躯,都应替她归还这九转回魂丹。 灵霄门各个宗的亲传弟子由各宗宗主亲自教授宗门绝学,也需要跟内门弟子一同修习公共课程。 肖潇情况特殊,因叛离剑宗进入符箓宗,先前修习过的课都不作数,需要重新学过一遍。 她得知今日授课长老是个丹修,老早睁开眼起床,揣了两本课本在怀里,溜溜达达去往授课长老的小院。 路上有个弟子不住地看向她,小声与同伴说着什么,时不时漏出“剑宗”“弟子”之类的词汇,许是与那日剑宗发生的事有关。 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那人不住地朝她那边张望,惹得她心中不爽,转头要上前说道两句
定情信物(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