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之前跋扈惯了,每次看到季白羽对白蕊儿好,就要欺负白蕊儿,时间久了不论她做什么,其他人都下意识以为她在欺负人。 肖潇无奈地扫过众人,在白蕊儿受惊的眼神中替她理理衣领,道:“九转回魂丹是我偷的,我承认,但没有只我一人背锅的道理,反正都是要认罪,不如大家一起认。” 她拍拍白蕊儿肩膀,饶有深意看了白蕊儿一眼,后者眼含泪水不断摇头,“不是的……” 肖潇早已免疫了她这副模样,不留情打断,“那个来路不明的人是白蕊儿非要救的,她说她不能进入藏宝阁,央求我去做。” 周遭众人小声讨论,推敲这件事的真实性,先前嘲讽她那人嗤笑一声:“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肖潇把他当空气,修长的手指搭在白蕊儿肩膀上,不紧不慢讲自己的:“我说我不去,她却说我有救人的能力,不施以援手,实则在害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救人这种事本该量力而为,能救则救,不能救也不算过失,若自己不能救便去强迫别人,实则慷他人之慨,更别提这九转回魂丹…… “哦,对了,白蕊儿还说……”肖潇似笑非笑瞟了眼季白羽,“说蛇蝎心肠的女子配不上季师兄。” “我只是太着急了,口不择言!”白蕊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季白羽忍不住上前帮她顺气,小声安慰着,用眼神制止肖潇。 肖潇压根不看他,惊讶地捂住嘴,“原来你会说话,方才我被鞭笞时,你在那又哭又摇头,满口‘不是的不是的’,死活都说不出一句话替我解释,我还当你语言功能有什么障碍呢。” 白蕊儿说不过肖潇,委屈地抽噎,“我只是想救人,有错吗?” 肖潇被她气笑了,“当然没错了,你想救人你自己去救,道德绑架别人算什么本事,这件事错主要在我,但你也并非没有一点责任,想就此将自己摘干净?门都没有。” “够了!”季白羽面沉如水,将白蕊儿拉到身后,陌生而责备地看向肖潇,“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姑娘,如今太过分了。” 肖清柏有些看不过眼,正欲上前,余光瞥见女儿还有战斗力,便退回去继续看戏。 肖潇撇嘴啧啧两声,将讽刺意味拉到满值,“我一人担下所有过错时,季师兄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如今对她却维护得紧,果真是一个瞎一个哑,天造地设的一对。” 话说到这个份上,剑宗其他弟子不免想起从前,相比于其他人,季白羽确实更照顾白蕊儿一些,当时并未觉得如何,如今琢磨一番,实在不对劲。 一个女弟子若有所思:“季师兄跟肖师妹有婚约吧?虽然我不喜欢肖师妹,却也同样看不过男子这般行事,若我的未婚夫如此对待其他女子,我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从前只是从师父口中听到部分剧情,肖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剧情,她朝周围看戏弟子抱拳,“我肖潇从前德行有失,今日想做些好事来将功补过。” 季白羽有种不好的预感,未开口便听她说:“各位同门帮我做个见证,我被有情人所感动,愿意与季师兄季白羽解除婚约,从此各还本道,为真爱让路。” 弟子们炸开了锅,季白羽握住白蕊儿手腕的手被无数双眼睛注视,变得越来越炙热。 他下意识松开白蕊儿,单手背于身后,凝重地抿起嘴唇,“肖潇,不要任性。” 肖潇不想理他。先前师父跟她分享剧情时,她对纸片人并没有什么共情,最多觉得男女主伪善,如今人舞到她面前,着实惹人生厌。 丝毫不掩饰的忽视令季白羽有些难堪,作为剑宗大师兄,在剑宗弟子面前被解除婚约,还冠上朝三暮四的名号,这亦让他面子上过不去。 他只好向肖清柏投去眼神求助,想让他缓和一下场面,谁知父女俩一个样,抬头望天假装看不见。 “肖宗主,婚约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解除婚约这种大事,还是要由双方长辈做主,您作为长辈怎么看?” 季白羽出声唤肖清柏,心想作为一宗之主总该顾全大局。 哪知肖清柏这人是个女儿奴,在女儿面前,大局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早就看季白羽不顺眼了。 他捋捋胡须,老神在在道:“我符箓宗首条宗规即多行善事,若肖潇受了委屈想解除婚约,我这个做父亲的因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同意,那便是违背此条规则,所以我没什么看法,由你们去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坐实了季白羽的罪名,季白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僵持之际,一外门弟子小跑过来,俯身在季白羽耳边说了几句话,替他缓解了凝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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