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话音顿了顿,又道:“相思,对不起。我真心希望能和你再续缘分,我甚至以为今日相见,是因为你想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沉浸又幻想,不曾注意道秦相思的脸色越来越黑。 “景衍,你已为人父,一次又一次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只会令人生厌。” 她不喜欢景衍提及孩子,放在此刻,被唇干舌燥磋磨得心境似狂狼侵袭,秦相思的耐心如同她难以平复的心跳而逐渐狂躁。 “我不过是想到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提了。”秦相思的反应令景衍心口被撕开一道口子,而她的不耐反而让他生出一丝希望,意味着她仍然在意孩子这件事 想来被余香迷惑了心绪,景衍红着眼眶,试探性问道:“可我也想知道,相思,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你当初是不是就不会选择与我和离,你依然会留在我身边,对么?” 秦相思重重的闷哼一声,面颊上带着晕染的潮红,她心里烦得不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没好气地反问:“景衍,你告诉我,没有夫妻之实,哪里来的孩子?” “相思,莫说胡话,我们有孩子,只是没能活在这个世上。”景衍乱了呼吸,心跳加速,他看着秦相思,以为她也被余香所惑乱了心神,下意识觉得她在说胡话。 秦相思口渴又浮躁,而油盐不进的景衍显然在她濒临的边缘反复横跳。 “够了!你听不懂人话吗?”猛然支着身子站起来,她打断他,“你我做了三年假面夫妻,清清白白,怀孕更是无稽之谈。” 景衍抬眸,盯着秦相思的脸,一瞬找不出她在胡言乱语的破绽。 心下忽然空了一角,他后背生凉,头皮也变得发麻,却立时不愿意接受。 “不,不,相思,我不相信。”挪动脚步,景衍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你不想承认,是因为不愿意原谅我,对不对?” 秦相思有意与他隔开距离,强撑着身体在房间挪走动,她腿脚发软,需得双手时刻抓住桌椅,或是倚靠墙面才能勉强站立。 行至窗沿某处,手里不知抓了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看,冷不伶仃,痴痴笑了起来。 “圆房那晚,我也是点了此香。说起来,这香还是西凌所产,两情相悦香,确实是个好名字。”秦相思挥动着手里的东西,扔到中央的桌案上,景衍低头就能看到。 她继续解释:“我不识物,买成了太虚幻境香,你是西凌人,这两种香外形相似应该比我更清楚。景衍,你不如好好想想,当年圆房那三晚,你可如现在一样,情不自抑?” 景衍敛眸,散落在桌案的长香映入眼帘,正是他不久前熄灭的东西。 随手拿起一支香,捏紧的指节泛了白。 他知道此香的名字,亦知出自西凌,源于当初全权参与促进西凌与东南北三国互市,互通的货物,事无巨细,景衍曾一一过目,了若指掌。 “不,不,不是这样的!”他像拿起烫手山芋似的扔掉香,捣蒜似的摇头,如同颤抖的身体般,不愿接受现实。 “相思,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夫妻,我们有过孩子!” 景衍眼角的红绯仿佛嗜了血,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死死握住秦相思的肩膀,希冀能从她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秦相思没有作答,只是一味嗤笑,嘲讽他沉溺幻想,做起了黄粱大梦。 沉默宛如一盆冷水浇灌在景衍的身体,淋到四肢百骸都泛起冰冷的寒意,熄灭心头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不信!”景衍赤红着眼睛,五脏六腑仿佛被秦相思的沉默撕开,烙下一道难以缝补的口子,他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不是真的,相思,你说的都是假话,都是诓骗我对不对?” 眼前的相思,曾是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可现在他却得知,她与他之间没有关系,她仅仅是他名义上的王子妃,只有名,没有实,甚至那个曾经令他欣喜若狂、饱受折磨又不得不下令除去的孩子,都不曾真实的存在过。 倘若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和相思的过去算什么? 景衍如何都不肯相信,他发了疯似的质问,甚至语气中饱含央求。 秦相思淡哂:“信不信由你。当初我就不该看在你的面子上,明明没有身孕,却承认自己有孕。如果知道换来的结果是一尸两命,我定不会重蹈覆辙。”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将过往娓娓道来,最后还不忘补充:“你孩子刚出生那晚我抱过。不瞒你说,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的孩子被人暗算流掉,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景衍,你应该庆幸当年我只是假孕,不然,无论是你,还是你的母后,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后面说了什么,景衍半个
低估高估(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