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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借着月色与微弱的宫灯，他看到秦相思潋滟的唇瓣红肿得厉害。

他抿唇，向后退了半步，“抱歉，我——”

话音未落，只见秦相思抬起眼，皓腕勾着他的肩膀。

舌尖微微伸出些许，扫在泛着水泽的唇周，雾眼里的水汽像是无声的邀请。

时无度心里咯噔一声，涌上的歉意又悉数退了回去，霎时间，他理智溃败，冷静消散。

一时半刻也顾不得其他，时无度紧紧箍住她的腰，无需用力，秦相思整个人悬空抵在墙上，四目持平以视，难舍难分。

映在地面上纠缠的两道人影，断断续续的轻吟溢出唇瓣，融在安然静谧夜里，略显刺耳。

不远处守候的春风殿一干人等偷偷摸摸瞄着，结合听见的声音，小脸俱是红绯。

时间分秒流逝，天空的云层散了又堆，堆了又散，照映在池泽的弦月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宫人们开始犯困，依靠宫墙对着身子，强撑精力等待着。

海雁打了声哈欠，站起身来到龙池，掬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折返的路上四周环视，行到半处，双眼倏然睁大了些。

海澜看见她一动不动立在那里，问：“怎么了？”

海雁走近，“刚刚好像看见海棠姐姐了。”

海澜一听，笑着摆手摇头：“我看你困得眼花了，海棠姐姐回家陪她生病的母亲，哪能出现在这里啊。”

想想也是，大半夜的天这么暗，肯定是看错了。

海雁这般想，继续回到人群中蹲下身子，这时候海星也醒了，三个宫女紧挨着说体己话。

“你们说，海棠姐姐真的要离开春风殿了吗？”海雁道。

话音刚落，三人俱是沉默。

最初听到这消息，春风殿上下震惊不已，尤其同为贴身宫女的海氏三人，在她们的认知里，前不久四个人信誓旦旦要留在明月公主身边，转眼海棠就要离宫成亲了。

少倾，海星道：“她和我们三个不一样，她有父母要照顾，也有兄弟姐妹需要帮衬。”

至于她们，只需照顾好秦相思就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