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两人额头几近相抵。 “你在干什么?!” 时无度回来看见的便是这幅画面,心里咯噔一声,误会景衍在借机占便宜,不由分说疾步向前一把将其扯开。 瞥见秦相思嘴角的血迹,登时怒火中烧。 思思尚在病中,景衍竟然……他怎么敢! 理智在不清醒中消退,时无度眼眶猩红,揪起景衍的衣领厉声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景衍也不反抗,此刻的他像开败了的花,得不到阳光雨水灌溉,只能枯黄凋零。 他微微笑着:“我若真对相思做了什么,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太迟了?” “你!”时无度气结,扬起拳头便要挥去。 “子义哥哥。” 紧抱的臂弯被抽离,对应梦中暂时无法接受时无度变化的秦相思难耐哭泣。 “子义哥哥,我讨厌你,别走呜呜呜……” 闻言,时无度神色稍霁,他松手,暂时放过了景衍。 “思思。” 他抱起她,音声亲和,与方才怒音滚滚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抵如此。 长指轻轻一刮便擦掉了秦相思嘴角的血迹,然而她依旧昏迷,身体依然发烫。 时无度担忧地看了眼草药,山洞里没有药罐,没有汤碗,寻常的用药法子得不到用武之地。 焦急之余,他来不及考虑,动作如野兽撕扯猎物般地将草药塞进嘴中,咀嚼,然后如溺水渡气渡给秦相思。 唇齿相依,事急从权,没有人会说什么。 景衍亦然,直视时无度亲口给秦相思喂药,眼神失去了光。 麻木贯穿全身,他业已习惯。 这两天他看得不少了,秦相思黏着时无度不放,入夜也要依偎在对方的怀中入睡,两人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她依赖时无度更胜于依赖他。 而现在,她的梦中,时无度无处不在。 如果尚在西凌,那么现在,能够正大光明给她喂药的,只有他。 可惜没有如果。 正如时间无法倒流。 景衍苦笑。 一炷香过去,草药皆尽,时无度又亲口喂完水方作罢。 接下来便是等待秦相思醒来。 山谷风景是好,却不适合人住,尤其是病人。 时无度等不及了,不愿再心存侥幸,今日再不见救兵,明天必须离开这里,寻找上山的路。 眼下也没有心思深究救兵迟迟未至的原因,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秦相思身边,一遍又一遍探着她额头的温度。 眼睛血丝遍布,胡须也沿着下颌冒出头,短短一夜,时无度脸色说不出的疲惫与沧桑。 心却在时间的积累下不断焦灼烦躁,这时候若有谁敢上前拱火,只怕是玩火自焚。 这个人是景衍。 他呆若木鸡地观望半晌,一言不发,等时无度停下动作才忽然笑出了声音。 神情是说不出的阴郁:“我一直好奇,为何你从不过问我和相思的过去,我以为这是你性格使然。” 时无度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景衍置若罔闻,不冷不淡继续开口:“现在想想却不尽然。你既然在意相思,焉能对她的过去毫不关心,甚至面对我,你都不为所动。” 敏锐的直觉告诉景衍,时无度知道相思与他的过去,新欢面对旧爱,或许能维持表面的和气,私底下必然互相看不顺眼。 这几天景衍陷在情绪中,未及深究,疑惑萦绕心头也不在意,直到方才他清清楚楚捋了一遍。 “时将军声名远扬,我远在西凌亦有所闻,纵使关心则乱,可凭借我与相思的旧情,时将军,你的信任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换作任何一个别人,时将军愿意信任无可厚非,但是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我。 我与相思的关系,你当清楚。掉落前你也听到了,我不想放弃她;你身为她未来的丈夫,将她单独撂下与我独处,难道就不怕我直接将人掳走吗?” 景衍咄咄逼人,不予退让。 四目于半空交汇,回应他的唯有沉默。 景衍笑了笑,自顾自道:“你了解我,放心我与相思独处,甚至都不需要叮嘱,因为你清楚,我不会对相思落井下石。所以你又为何生气?若非信任,你何必独自出去寻找草药;既然信任,又何必恼羞成怒。” 话音停顿,他忽然顷身向前,直视时
不合常理(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