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很快掠过东院,似乎穿透它,能看到另外一个偏僻的角落。 出宫后她回了家,父母俱是时府的老人,她亦能出入自如,对时府的了解自然比海澜海星深入。 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地方,在东院的后面,有个树荫蔽日的院落,少有人去。 曾是原世子夫人,平安郡主,如今的云集寺忘尘大师,时无度的母亲居住的地方,当年决意与原世子和离未果,入宫后再无人住,镇国公厌恶儿媳,下令不许仆人清扫,渐渐地就荒废了。 数年前时无度出宫回到时府,偶尔会去住几天,所以院落虽偏僻,但床铺被褥应有尽有,可以住人,亦可以藏人。 思及此,海棠嘱咐海澜海星去找时芜晴禀报东院的情况,她自己则先去别处找找。 不疑有他,两个宫女点头应了,三人兵分两路,海棠绕过东院往猜测的方向走,果不其然在必经之路上和弘舟相遇。 幽暗逼仄的房间里,两人隔空相望。 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秦相思业已无法冷静思考,她选择性忽略了时无度的回应,三两步来到人身边,蹲下。 “时无度,你哪里受伤了?”她的目光在角落的人影上四处奔波,所及之处看不清切,下意识伸手摸。 触及是炙热的肌肤,滚烫得让她不自主瑟缩了下,想到弘舟所言时无度浑身是血,秦相思以为他是受伤生了高热,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额头。 全是汗,密密麻麻沾湿了她的掌心,却依然抵挡不住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 时无度紧闭双眼,咬牙切齿。 五脏六腑某种火焰在肆意躁动,半个时辰内他捱过了一波又一波,理智处于奔溃的边缘。 他没想到药性会如此强烈,浑身血液像是发疯一样抽搐流动,犹如无数只蚂蚁在全身游走,每一步都令人酥痒难耐。 他之所以蹲在地上,是因为直接告诉他,第三波异样快要袭击他了。 时无度根本不敢动,他甚至不能听到任何女子的声音,可现在,身边不是别人。 如果说婢女的声音像毒药,那么秦相思的一呼一吸都是天下奇毒,闻者无药可救。 时无度觉得自己快疯了,几乎咬碎银牙才颤声道:“别管我了,快走———思思,你快点离开———” “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再忍一忍。”秦相思眉头微蹙,眼底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时无度身体烧得厉害,又见他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便道:“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一直蹲在地上不好。” 说吧,整个人贴了上来,她揽着时无度的肩膀,意欲扶他起来。 淡淡胭脂的味道伴随着女子的馨香扑鼻而来,时无度内心陡然跳动了一下,体内的血液似海浪翻滚沸腾。 不由自主握住了秦相思的手。 差一点,他反客为主,将人拥在怀中,狠狠碾碎。 想法一闪而过,时无度推开了她,拔高声音道:“你快走!不要留在这里,听见没有!” 音声涵盖怒气,灼热的吐息较往常高了数倍,星星点点喷洒在秦相思的脸上。 她听着他不甚欣慰的音色,十分不解:“你到底怎么了?我……” “别管我,你走!”时无度打断她,有些急切,几乎是朝着她吼。 秦相思被眼前看似陌生的人吓到了。 她隐约感受到时无度的怒气,可是他的反应令她意外。 时无度就算是生气,也不会如此吼她吧。 但是他的排斥又直截了当地呈现出来。 秦相思咬唇,隔着灰暗往向对面,因着看不清神情,面向她的是一片暗影。 感受不到任何视线。 时无度,似乎都没有在看她。 想到这里,她垂起眼帘,失魂落魄地离开。 打开门。 嗯? 秦相思试着开门,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她抓起门闩用力摇晃,只听见铁链相撞的声音。 “怎么回事?”秦相思不明所以,好端端的,门怎么关上了。 几步之遥,角落里的时无度听见铁锁的声音,霎那间一清二楚。 他能出现在这里,得益于弘舟翻墙将他救出东院。 换言之,能这么快就带秦相思来这里的,只有弘舟。 门外是谁上的锁,不言而喻。 听着不断传来的木门摇晃,铁链相撞的声音,时无度头疼欲裂, <
声音好吵(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