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十分体谅才子为家族做出的决定,痛苦而坚决地离开,在双亲的提议下与邻家表哥定了亲。” 秦相思静静听完,未想过是个男女相悦而不能的故事,放在三年前她会为这对爱而不能的恋人哭泣,可她已经不是那个为爱奔走的十六岁少女了。 是而有些失望地说:“这故事也没什么稀奇处,双方有缘无分,都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故事若只如此,不失为一段深明大义、舍己为人的佳话。” 裴翊微微一笑,继续道,“可结局却是:那才子始终放不下心上人,乍听心上人嫁人的消息,心生执念,不惜于佳人成亲之日,迎亲队伍途中将人掳走,自此金屋藏娇,以至佳人的双亲到死,都再没能见到女儿一面,而邻家表哥也在几年后郁郁而终。” 秦相思讶然,对故事的走向倍感惊奇,问:“为何那佳人的表哥不去府衙状告才子强夺他未过门的妻子?” 裴翊:“皆因二者门第之差,犹如蝼蚁对猛兽,鱼虾对蛟龙,天壤之别,强行状告只会引火上身,自讨苦吃。” 秦相思轻哼一声,并不赞同裴翊的说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名门望族又如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夺·人·妻有违人道。地方府衙行不通,那便上京求告,天子脚下,看谁还敢欺压百姓。” 话音落下,闻见对面轻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秦相思登时瞠他,语气略有不善。 裴翊轻言:“公主殿下,微臣所言仅仅是个故事。” 秦相思这才想起裴翊说起故事的源头,蹙了蹙眉问:“那小裴大人,本宫与这故事有何干系,能让你想到它?” “微臣自初闻之日起,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那才子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夺·人·妻,时至今日,微臣豁然开朗。” 裴翊抬起眸,玉面扬起轻浅的笑容。 落在秦相思的眼中,一时失了神。 他与景衍,到底是不同的。 裴翊更像是江南水上,浩渺烟波,他的眼眸似湖面氤氲的白雾,清雅出尘;而景衍,温润如玉,俊美容颜中有几分阴柔,眼睛里有不同东祁的异域风情。 但,这并不妨碍秦相思讨厌他。 裴翊不是景衍,可每回见他,秦相思脑海中景衍的面孔油然而生。 神态气息,一颦一笑,皆似景衍近在眼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微臣想,那佳人定似公主殿下般容貌倾城。” 他这般说着,视线又定格在对面女子的容颜。 秦相思被这股目光盯得不甚舒适,当即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为人在世行得端,坐得正,拿得起,放得下。分明是才子一己私心,何故要怪罪到女子头上?容颜倾城也好,丑陋也罢,都无法掩盖那才子强取豪夺的事实,大人莫要本末倒置。” 对面陷入深思,静了片刻,低言:“微臣失礼了。” 秦相思觉得自己思虑太甚,心想裴翊与她无冤无仇,不该区别以待;然而当她与其短暂相处,发现她对裴翊的讨厌,不减反增。 内心登时不甚舒畅,她随机寻了借口离开,在偌大的花园里随便游逛,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裴翊。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花园里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倩影。 秦相思看见菡若就像看见了弥勒佛一样高兴:“菡若,你终于来了。”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得知秦相思并没有请帖,菡若奇怪道:“长公主,请帖上写得清楚,宴席正是这个时辰,您来的太早了些。” 秦相思怔愣了下,继而恍然大悟。 难怪她抵达裴府时没有一位客人。 裴老夫人亲口说的时间,故意比请帖上早了半个时辰,目的正是为了让她与裴翊独处。 秦相思的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过去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推拒了无数张请帖,京中世家数不尽的席面一次未去,独独来了裴府。 她以为,裴老夫人与母后是旧友,即便心有猜测,还是秉持侥幸的想法登了门。 不想还是如她猜测的那般,果不其然,裴府也打起了她的主意。 思及此,秦相思心口闷闷不乐,寒冬腊月的天,她热得气火难消。 * 裴府的一座高楼内,两个头发灰白的长者凭栏远望,窥见街道一隅。 东京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可见一辆重兵拥护的华贵马车正向皇宫的方向前进。 凝着马车渐行渐远,凭栏的两人神情动容不说,眼神俱是依依不舍。 两人互相宽慰,尤其那妇人
决心求娶(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