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罪一万次,下一世孤贫终生。” “啊——!”易老爹忽然大叫,激动的摇晃双手:“我不剜心!不剜心!” “啊——!” “啊——!”身边的鬼影也跟着尖叫。 “那判剔骨,也刺心一万遍,下辈子冻饿短命。”玉王好脾气的说。 “我不刺心!不刺心!呵——!”易老爹浑身颤抖,快要站立不住。 “呵——!”“呵——!” “不刺!不刺!”鬼影们又叫。 “那你要干什么?”玉王皱起眉,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下炼狱吧!油炸也行啊!别挖我的心啊!”易老爹大声祈求。 炼狱和剜心有什么区别,千音尘不懂,陆伯悄声传音:“他杀了亲子,是大恶,把心剜出来还要在上面刻字,写让自己最害怕的事,自已剜自己写,足足一万边,疼就罢了,主要是惊怖,唉!幸亏喝过了蒙木铁汁,要不然几世都是个离魂之人。” 易老爹已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呻/吟:“我不剜心啊!不剜心啊!” 玉王问:“为什么,既做了恶,就别怕剜心!” 易老爹:“我有罪,有恶!怎么罚都行,可是别剜心啊——!我的心还要留给我的儿子,不能有那些恶业的痕迹,我已经杀了他,怎么还能再留给他一颗不干净的心啊……” “啊——!” “啊——!” 声声鬼嚎,像是在和他一起哭。 “恶都做了,还怕多一颗劣心吗!”玉王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又拿过一本册子:“蔡香竹杀夫,可在?” 蔡嫂出现在幽晶的光线下,也被割裂成一块一块的。 “妻杀夫大恶,无赦,可有辩?”玉王又问。 “无赦——!噢!无赦哟——!” 众鬼哭号声中,蔡嫂怔怔地:“没有,没有。我杀的,杀的夫……” 玉王:“判——,杀夫剥皮,挂铁树千日,烧铜柱一万次,再世为牲畜!” “哦——!”“哦——” 哭声凄厉,激的千音尘一阵阵心悸。 “愿剥皮,愿剥皮……”蔡嫂喃喃道:“不投胎了,我不投胎了……” 玉王冷笑:“哪有不投胎的,当我们这些阴间司判都是虚设出来闹着玩的么?” 蔡嫂:“我还有女儿,我还要陪女儿呵……” 玉王:“那只是你这一世的缕缘,再转世就不相干了,是仇是恩都有阎君们管,过忘川时没给你喝过孟婆汤吗?” 蔡嫂仍不肯伏罪:“不行,不行啊,我还有女儿啊……” 玉王生了气:“早记挂女儿,为何还要做恶事,不管投不投生以后都见不着了!” “噢……!” “哦——!” “见不着啦——!” 蔡嫂倏地抬起头:“我不服!” 玉王:“好,就给你个机会再辨一辨!” 蔡嫂:“我杀了丈夫不假,可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害我的女儿,难道这样也要忍吗?” 玉王:“他并没有杀人,你却实实在在杀了他!” 蔡嫂:“如果他杀了我也会被剥皮,下辈子做畜牲吗?” 玉王一怔:“夫杀妻铜鞭一百下,转世为人。” “呵呵呵呵……”蔡嫂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四周那些鬼都挤在了一起,远远叽叽喳喳,没再学舌。 “原来这样啊,是这样罚的啊!”她笑着叹着,声音越来越凌厉:“公平吗!” 玉王:“阴司律例是这样写的,有什么公不公平!” 蔡嫂:“我们在阳间从未有过公平,人人都盼着死后来判官面前诉一诉,你们神仙也不讲理,岂不连人也不如!” “哦——!不讲道理哟——!” “噢——!” “退下!”玉王喝那些小鬼,脸上带了怒色:“阴间只讲善恶,谁管你那些愚情愚理!都来讲情,如何赏善罚恶,少啰嗦,等你边受刑罚,边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理吧!” 玉王挥了挥手,地上涌起团团黑雾,蔡嫂和瘫在地下的易老爹在黑雾里变的面目不清,越来越模糊,蔡嫂仍在嗬嗬怪笑,发出鬼一样的哭号:“原来是这样的世界,这样的阴司!” “原来是这种的狗屁样的判官!” “哦——!狗……屁官……喽……” 小鬼们被玉王的脸色吓得齐齐往后缩,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