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发现一块区域的草丛明显更秃,像是经常被人踩踏。 身前是葱郁的森林,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大马路,她咬咬牙,顺着秃掉的地方往林子里走。 林子茂密,因缺少阳光而显得阴森,却也凉快许多。越往深处,人类活动的痕迹越明显。 艰难翻过山坡,花梨眼前陡然一亮。 坡下是大块大块的平坦田地,湖泊点缀其中,星罗棋布,依稀可见人来人往,阡陌纵横,房屋交错。 基地!她三步并作两步,朝岗哨亭奔去。 看见飞奔而来的人影,站岗的年轻战士神情凝重,本就笔直的站姿又挺拔了几分。 第五基地建立之初,来投奔的幸存者很多,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少,已经很久没有新人来了。 碰巧,今日站岗之前,他被两拨人同时叮嘱留意新人。 难道这就是指挥处和尖刀队都在等的大人物? 气喘吁吁的花梨递上证件,值班战士郑重接过。 看到名字,他惊喜。 果然。 尽管性别一栏的Beta和第一基地的字样让他感到惊讶,他还是抬手向花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花梨同志您好,第五基地欢迎您,请问您去哪个单位?” 若是去科学院,就通知傅教授。若是尖刀队,就找北堂队长。若是指挥处,那就告诉何副官。 值班战士期盼地看着花梨,后者却因为疲累并没有注意。 “我先找个地方休息,谢谢你。” 在值班战士迷茫的目光中,花梨径直走进基地。 她就近找了旅馆,锁门,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岗哨亭,值班战士拿着通讯器,左思右想,按下号码。 “尖刀队吗?我找北堂队长,训练去了?那我留个口信,花梨同志到基地了。” “花梨是谁?呃,我也不清楚,是北堂队长吩咐要等的。” “好,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然后又按了一串号码。 “指挥处吗?啊,何副官,您好,花梨同志到了。” 何子文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心念飞转。 自从昨天回来,将军就进了办公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跟随将军这么多年,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不是跟那个叫花梨的人有关? 先把人控制住,于是何子文压低声音道:“带到指挥处的保卫室。” 通讯器里传来值班战士为难的声音:“她走了。” 走了?一个失忆的人走到哪里去?何子文想了一下,还是敲了敲将军办公室,隔着门把事情说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回复:“找。” 但一分钟后又道:“不用管。” 两条消息都十分简短,何子文却暗暗心惊。 向来果断,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将军竟然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连续发出两道完全相反的指令? 花梨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何子文愈发好奇。 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惹了事的花梨睡得昏天黑地。 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来看到窗外大太阳,花梨还有些恍惚,以为没睡多久。 直到房门被敲得砰砰响,服务生一脸不耐地加收房费,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快五十个小时。 一边把钱递给臭着脸的服务生,她一边打听基地的事。 得知花梨刚到基地,想找工作,服务生面露不屑。 “新来的吧。” 花梨点头,服务生居高临下,带着优越感介绍规矩。 “先去劳务处交一千元新币或者等价的东西买张证。”说着,他拇指和食指一捻,做出要小费的动作:“我可以带你去。” “我有证件。” 见花梨没上钩,他拉着脸。 “身份证?没用,要工作证,没有工作证,谁敢冒着罚款的风险雇你。” “黑幕?呵,有本事进异杀军啊,那里公平。军政是两拨人管,懂?” 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花梨当然懂人情世故,但服务生说得话她没有全信,补完费用就退房了。想赚外快的服务生暗暗撇嘴,心里暗骂了句抠门。 走出旅馆,街边出现各式地摊。花梨买了一个便宜的白米饭团,要了一碗水,坐在摊子上边吃边观察。 碎石
不好吃(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