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握着缰绳,无论我想跑去哪里——” “别再说自由的话了——”阿诺仍然闭着眼睛:“我已经,我已经听到厌烦了。” “阿诺,我真的感到无比的抱歉。也许我真的又得提起我对你承诺太多却又失约的恶劣,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布斯巴顿——我,我不能履行未到的那个婚约。” 阿诺放开了揉着额头的手,他向木椅的椅背靠去,他不想看见郁金香的脸,他就看着被蕾丝窗帘笼罩的灰色天空。 “长大的事情,就等到长大再说。”他慢吞吞地说:“18岁怎么样?还是20岁?” “不。我很清楚我的想法会和18岁还有20岁时一样!” 阿诺重新看向郁金香那张已经皱着眉头焦急而泛红的脸颊,他没忍住地嗤笑一声。 “谁都以为我真的想做这个国王吗?因为这个身份——”他扭过头伸手拉开了一边的窗帘,窗帘生了锈,他只拉开了一小条缝隙。 “阿斯忒瑞亚,为什么在说出你的想法时自己会先害怕得哭出来呢?”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只有你自己在经历痛苦,对吗?” 郁金香急忙抹了抹自己沾了眼泪的两颊,她看着手掌内心无比懊悔。 她明明很努力地忍住眼泪了,却还是不受控制。 “抱歉。”她抹干净眼泪,带着浓重地鼻音问阿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阿诺盯了她几秒就挪开了视线。 “没有。”他摇摇头:“我只有每天都在重复的生活。” 他暂缓了一下。“每天都重复要记得挺直胸膛——要记得对民众招手。要记得自己的职责——要记得我是安德烈。” 他说着说着又低声笑了笑:“是的,我会是国王。王权王冠非我莫属,这是我该得的报酬。” “阿诺——” “阿斯忒瑞亚——阿斯忒瑞亚。”阿诺自顾自地说着,他深思着又品尝着这个名字在嘴边的感觉。“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为什么,你会愿意陪我拥有一场虚假的梦呢?” “在远离你的,独自看着夜空的每个夜晚,我都在试着弄清楚它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看着已经开始下雨陆续打在玻璃上的雨滴。 “我低头了,我恳求你了。但是你却毫不在意。我想都不用想,这一切一定又是因为那个马尔福。” “不是!”郁金香猛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阿诺又把矛头转移在德拉科的身上。 “这次来英国会是我认为我一生都要忏悔的过错。” “不是!不是!”郁金香慌张地迈到阿诺的椅子边,她单膝跪在阿诺的腿边抓住他的手腕:“阿诺,你完全没听进我的话——即使是马尔福!如果他阻挡了我想要去的方向,我一样会独自离开!” “我将会是国王,而这些事情将会是最不值得一提的——”阿诺掰开了郁金香的手,他同情地看着瞪着眼睛满是恐惧的她。“不。这件事应该牢牢记在我的脑子里。因为我的软弱,因为我的让步。被纵容的人,不懂她应该感恩。” 布鲁斯·莱斯特兰奇走下马车站在酒庄入口的喷泉边。 他刚刚从英国赶来这里,潘普洛纳比英国更加炽热的阳光烤的他的后背热乎乎的,他背过去,维持着被太阳晒得眼花而眯起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酒庄的四处。 他十分满意这座在王室私人酒宴上被建议的仓促建成的酒庄还能有着精美的雕塑喷泉,为此他不得不多花了一大笔钱雇佣这群会讨价还价还会占点小便宜磨洋工的妖精们。 想到这里他又为自己还未开始盈利就事先抹不平的帐户对眼前的美景不屑一顾。 他盯着同样是花了一大笔金加隆购入的家养小精灵排着队用悬浮咒搬下购入的大量的小麦,他将魔杖换在左手中,解开袍子的扣子将袍子扔在身边跟着的家养小精灵海勒的身上。 “你好,先生。” “你好,利奥波德。”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他对利奥波德说。 “当然,先生。趁着好天气很方便我们将小麦搬进仓库里。” 利奥波德的身高不比海勒的身高高几厘米,他原本与海勒都跟在布鲁斯先生的左边,他看着瞪着大大眼睛的海勒,嫌弃地转到了布鲁斯先生的右边。 他是个妖精,他可不是甘愿成为奴隶的家养小精灵。 “不得不说,西班牙的家养小精灵市场与品种远比英国多得多,不知道这是不是沾了海运的光。”布鲁斯又开了口:“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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