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帷幕中是晴朗暗蓝色的夜空,罗勒坐在一块粗糙的,已经被严重风化的岩石上仰头看着头顶上璀璨的繁星。 这里仍然空空荡荡,与纽特爷爷新带来的极地帷幕一样空空荡荡。 他攥着怀表,算着时间重新在各个帷幕中检查了神奇动物们的食槽与气温后才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他爬出了箱子,此时秘密基地中那扇斑驳的落地窗外是与帷幕中同样的夜空,他将皮箱变小后塞进了口袋,一路小跑至他本学期以来每星期五晚上都会去的地方。 “口令。” “胡椒小顽童。” “请进。” “谢谢。” “啊,罗勒。”校长办公室中,原本站在窗边看向夜空的邓布利多转过身来:“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享受周末的心情。” “当然没有,教授。我每周都盼着这一天。”罗勒挠了挠头:“教授,我们今天要去哪里?” “哦——我们今天哪里都不去。”邓布利多离开了窗子边,开始迈着慢吞吞的步子向一个方向走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尼泊尔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吗?” “记得,默然者。”罗勒跟上了邓布利多招了招手后的方向:“我反复读了纽特爷爷的笔记与图书馆中对于默然者的一切记载,在邓布利多家族——”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邓布利多半月眼睛下苍老又平和的面容才继续说:“默默然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它不是黑魔法,不能被自主选择,它是寄宿人体中的怪物一样早晚将默然者吞噬。” “是的,十分强大的力量。”邓布利多低头看着面前的银盆,波光粼粼的蓝色与银色的水纹照在他的脸上:“可是没人希望拥有这份力量。它基于痛苦而诞生,恐惧与压抑成为它越发强大的养料。” “那么,教授,为什么上帝会把魔法赐予恐惧魔法的人?” “相信我,这个问题我也是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邓布利多开了个玩笑后眨眨眼,他的胸腔深深呼吸,像叹气似的盯着冥想盆。 他沉默片刻,才举起魔杖抵在太阳穴上抽出一份记忆。 “这将是我最希望你能牢牢记在脑子中的一堂课。”银丝飘落冥想盆中,邓布利多严肃又温和地提醒罗勒:“罗勒,我不希望你恐惧默然者,也不希望你同情默然者——尽管这一点与纽特的想法有些出入,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是的,教授。我会记住这些。” 夜幕笼罩的住宅区,棕榈树上覆盖了厚厚的白雪。 罗勒跟在邓布利多的身旁,他好奇地打量着寂静的四周。 这片安静的如同默片的场景中,只有一个人站在草坪旁的石灰路上。 他正低着头,看着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翻起的草坪与成排的被拔根而起后又断裂的棕榈树。 从上次见过的40岁的邓布利多与纽特爷爷谈话的回忆中,罗勒很轻易的就辨认出他是年轻的邓布利多,并且,这是他见过的最年轻的邓布利多。 年轻的邓布利多在罗勒跟着年老的邓布利多走近他的身后时才迈开了步子。 他大步走在他们前方,他没有穿着像现在这样宽大的巫师长袍,只穿着时髦的厚厚呢子大衣穿过一间又一间漆黑的屋子。 雪在脚下踩的嘎吱嘎吱响,罗勒这才发现了这里的奇怪。 “这里没人住?”罗勒问:“没有一间屋子开着灯。” 他的问题刚问出口,他就看到了住宅区前方成片的已经沦为废墟的屋子。 “是的。因为这里的一户人家出现了默然者。”邓布利多说:“一个6岁的女孩,父母是麻瓜。她被自己的力量因为恐惧无限叠加后的失控与强大而无意识地攻击了整座城镇。没有人知道那个看不见的攻击者是什么,在她杀死了前来这里帮助他们的教堂中的神父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一片被魔鬼光顾的不祥之地而逃离了这里。” “默默然?”罗勒又盯着那些废墟,他想象着这片看起来很热闹又漂亮的住宅布局问:“这里是哪里?”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萨克拉门托。这个镇的名字我总是念不利索,我想我最好别再滑稽地给你念一遍。”邓布利多微微摊了摊交叠在腹前的手:“如果我们非要找个名字做上标记的话,我一直都叫它‘外乡人’。哎,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这里。” 年轻的邓布利多在他们的谈话中拐了一个弯后停下了脚步,他仰头看着天上仍然飘着的鹅毛大雪感叹了一句:“这雪下的可真大。” 他随意地拍了拍帽檐上的雪花,自言自语又像代替了年老的自己提醒罗勒:“记住她,她是唯一一个能在失控时影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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