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顺着裙摆滑向地面,郁金香俯身捡了起来。 “我会记住的。”她握着那块怀表,举起右臂将它放在掌心递回德拉科的面前:“拿回去吧,它是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什么算是我的?”德拉科忽略郁金香的手慢慢蹲了下来,他的左膝跪在她的面前,跪在脏兮兮的列车地板上,他盯着郁金香眼眶红红却没有眼泪的眼睛:“郁金香,只要是被我碰过的,就是属于我了吗?” 他又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疼的想要抽回手腕的样子:“只要一瞬间属于过我的,她就会永远属于我吗?” “我买下它时它就是你的。”郁金香忍着左手手腕的疼,还在执着把右手中那块怀表向德拉科的面前递着:“给你,别让它成为被抛弃的东西——它只能是你的。” 她说完,就低下头眨着眼睛,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忍住眼泪,可毫无防备的一滴眼泪从她眼眶坠落在报纸上炸开一朵水花,紧接着是第二朵水花,她慌乱地用指尖揉着报纸上那团浸湿连在一起的地方,才想起德拉科还在她的面前。 她快速用手指抹去了眼泪,将怀表塞进德拉科长袍内侧的口袋中。 “你为什么哭?是你被抛弃了吗?”德拉科看到了郁金香的眼泪,他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郁金香,你的眼泪是为了谁?” 郁金香别过头去,她看着还在呼呼灌入寒风的窗户:“这不关你的事。” “卡佩会知道你正因为舍不得和我分手而流泪吗?” “这不关你的事。”郁金香将报纸扔去一旁,她抓起手袋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却被德拉科死死拽住了裙摆。 德拉科仰头瞪着她:“你要去哪里?” “随便哪里,你说过要我别出现在你的面前。”郁金香拽了拽裙摆,她早就十分了解在德拉科的情绪上头时她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白费力气,他不肯接受强硬的态度,于是她只好小声劝说:“放开我吧,马尔福,我的裙子——我的裙子没什么错。” 德拉科还蹲在郁金香面前,他拽着裙子的手却因为她的话逐渐用力,郁金香看到了他面无表情却泛白的关节表达着他的愤怒,她急忙拽住了裙摆的另一边,想要将裙摆从德拉科的手中扯出来。 “马尔福——”郁金香坐了回去,她又扯了扯裙摆,除了能得到德拉科满是眼泪的眼睛还有沉默外她什么也得不到,她放弃了这个做法,她对于德拉科的固执无可奈何,只好与他安静地待在这里。 德拉科咽了咽喉咙,他放开了郁金香的裙摆,像字母堵住他嗓子似的吐字不清地说:“我恨你。” 郁金香沉默了一下,抚平着皱褶的裙摆点点头:“我知道。” “我讨厌你。” “随便你。” “因为你骗我。” “马尔福。”郁金香抬起头来:“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哼。”德拉科抹掉眼泪冷笑凑近了郁金香:“那么就是你把谎言当成了真话,上帝会分得清这些,他会惩罚你的虚伪。” “是吗?”郁金香挽了挽耳边掉落的头发:“我以为他已经惩罚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你的这些祈愿,再痛苦能有——” 列车哐当晃动了一下,窗外的冷风逐渐裹挟了雪花。 德拉科的左手按在郁金香身旁的座椅边缘,他突然吻了她。 郁金香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她在德拉科握住她下颌想要更深地吻她时向后躲开了他。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 她的嘴唇张合了几下,瞪着眼睛看向窗外生怕有人看到他们的亲密似的,她沉沉地呼吸,推开又凑上前吻她的耳垂的德拉科:“你刚刚还说你恨我,德拉科,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德拉科又堵住了她的话,他只吻着她的嘴唇,用力地捏着她的指尖,看着她抽不出手无能为力的流泪:“郁金香,我最讨厌从你口中说出朋友这个词。我们不是朋友,也不能成为朋友。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应该记住这件事。” “那我们是什么?”郁金香感谢指尖的疼痛能让她有理由脆弱。她倒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想让自己能平静一点。她咬着嘴唇,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把话说的正确又圆满。她举起手上的家族戒指展示在德拉科的面前:“德拉科,你应该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我的姑姑与你的叔叔,他们早就让我们成为了一体荣耀的存在。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旁边一定会有马尔福。”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德拉科的手掌也重重按压了几下郁金香还有些皱褶的裙摆,他也想要熨平它,可他刚刚的力气太大,它像一朵花停留在了郁
猫鼠游戏(1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