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四处找着他的羊毛夹克。 “哦——我的夹克找不到了。” 郁金香的脑袋被德拉科按在胸膛上,她艰难地转头指着另一边的沙发:“它在那里呢。” “你太快找到它了——” “是你放在那里的呀——” 德拉科只好结束了他的拖延时间,他弯腰拿过近在咫尺的夹克,往露台方向走去。 窗帘后,是白茫茫的玻璃。寒风被它挡在外面,温暖的风被它隔在房间里面。 手掌按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被掌心化开的水印,还有几道顺着印记滑下去的水痕。 郁金香透过德拉科留在玻璃上的掌印向外瞧,因为她灯火通明的房间散发出的光晕,连漫天的大雪都变得朦胧,十分美丽。 德拉科也凑过来了,他攥着被寒冷的玻璃瞬间降温变得冰凉的手心,和郁金香的脑袋一起在这个掌印前。 只有一个掌印,他们就得以窥见流动的黑夜。 郁金香只盯着玻璃,她都知道门外那黑夜有多冷,不出一会儿,雪就会落满人的脑袋,眉毛与睫毛会结满白色的霜。 “真讨厌。”德拉科直起身子,“我们总要说再见。” 雪花纷纷扬扬,堆满了宽阔的露台。那些被魔咒保护的花朵们,攀爬着石头栏杆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郁金香盯着一朵蔷薇:“或许我们可以说‘改天见’?” “好主意。” “雪太大了。”郁金香回头叮嘱,“德拉科,你要快点走。” 她帮忙和德拉科一起系着他夹克上的银色扣子。 “雪太大了。”郁金香又重复一次,“就直接从阳台走吧,外面已经没人了。” 她转头去找放在桌子上的铃铛,铃铛只摇了半下,露比就出现在她的房间中。 它啪嗒啪嗒踩着地毯跑向德拉科的身边,时时刻刻准备下一秒带着德拉科在露台上幻影移形。 德拉科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在他打开玻璃门迈入黑夜与寒风之前,他拉着郁金香的手。 “郁金香。”德拉科低头吻着郁金香手背与手指,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又像来时那样暗淡。 “我们因何而是我们?” 这个问题,居然出自德拉科的嘴巴。 “我们,就是我们呀。”郁金香笑着说,“是德拉科,与郁金香。你和我,我们两个人。” 德拉科的手搭在门把上:“这可不好说。” “何必管那么多呢?亲爱的。”郁金香垫脚吻吻德拉科面向黑夜的脸颊,“与其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 德拉科像被扯住嘴角提起来的一个笑,他抿抿嘴,什么都没有说。 他真的打算走了,又回头突然问:“特里劳妮有没有说过关于新的一年的预言?” “她说波特是救世主,每年都是。”郁金香似乎是一直等着他发问似的,她直截了当,然后问笑着学特里劳妮故弄玄虚的语气,“「那个男孩有伟大的勇气——」’” “又是救世主。”德拉科的眼睛微微眯起,“她就不能说一些新的——” 郁金香看向德拉科的手臂,她按住包裹他手臂的厚厚的,棕色的,有些微凉的皮面。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德拉科说。 他耐下心来,继续问:“救谁?” “我们?”郁金香迟疑地嘀咕,“我们也即世界。” 德拉科的喉咙立即发出一声短促地嘲笑:“她该不会把那该死的玩笑话当成了骗薪水的幌子——” “预言而已嘛。”郁金香拍拍德拉科的手背,“如果你想信,那么它就是真的,如果你不想,那它就是假的。” 德拉科抬起眼睛。 “这对我无关紧要。我们——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郁金香十分平静,“预言都是乱说的,把世界上所有会预言的人关起来他们甚至能为各自的话打上一架。” “你想信,我就信。你不想,那我也不信。” 郁金香又说:“德拉科,我们是一起的。” 她看了看瞪着大眼睛一直深情望着她的露比:“因为邓布利多很相信她——”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低头给一左一右给自己戴上棕色的龙皮手套。 “那她和波特都是骗子。”德拉科看向玻璃。 他渐渐升起了怒火,愈发地咬牙切齿:“一个把我爸爸送进监狱的混蛋,如果不是他,我
救世主(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