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獠牙变得温顺的眼睛。 这得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郁金香摸着德拉科的眼睛。 如果说赫尔墨斯的稳重只是他戴上了一副他伪装的面具,最起码他会偶尔时不时的摘掉面具,他还是赫尔墨斯。 而德拉科——郁金香认为,德拉科好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他甚至没在意她像藏起一个秘密那样让露比带着他从宅邸的后门走进来,在寒风与大雪中。 也没在意她为什么迟到,更没有在她的房间内捣乱。 他坐在他曾经歇斯底里发疯过,只因为那是阿诺送她的那幅油画前,安静地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中等着她。 从20:00,到23:00。 自己一个人,可能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赶回来。 如果成长的第一步就是会变得沉默寡言,那可真是一件,不值得期待的事情。 郁金香瞥了一眼德拉科放在一旁的书,是她放在窗边的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 “你说话算数了。”郁金香说。 “是的。”德拉科亲亲郁金香的指尖与她的掌心。 他揉着她渐渐温暖的手,看着她苍白的手重新有了一些温暖的血色。 德拉科用鼻音软绵绵地说:“因为我们一言为定。” “真好。”郁金香被德拉科揉搓着双手,她满意地感受着来自德拉科掌心的温暖,听着房间内壁炉中噼里啪啦的苹果木与玫瑰枝燃烧的声音。 德拉科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她隔着薄薄一层毛衣,感受着一颗心脏在她掌心中的跳动。 “你在看什么故事呢?”郁金香问。 “随便翻翻。”德拉科随口一说。 “睡前最好不要看这些玩意儿。”他又说,“那篇毛心脏,不管我几岁读到它时我都觉得恶心——” 郁金香笑着问:“你小时候纳西莎夫人也会为你读睡前故事吗?” “嗯——当然不。”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微微挺挺胸膛,“我从一岁时就是一个独立的男人。” 郁金香笑得更厉害了:“那一岁时就是独立男人的德拉科·马尔福,也得在睡觉前喝牛奶呀——” “不。”德拉科嘴硬,“我从一岁时就像现在这样高了。” “真是没用的自尊心。”郁金香掐掐德拉科的脸颊,“我敢打包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绝对没有现在的个头。” 德拉科努着嘴摇头:“你记错了,宝贝——” “当然不。”郁金香捂着自己的心脏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你的样子,我的样子,还有你第一句对我说的那句话。” 德拉科笑:“你还记着。” “是的。” “会记多久?” “大概会永远记得吧。”郁金香嘟哝着,“你第一次见我可不太客气。” 她原本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她越想越气。 郁金香抬起头凑近德拉科的脸与他对视,她气鼓鼓地瞪着他,还要推开德拉科总想握住她另外一只手的手。 “哦——拜托。”德拉科的脑袋无力地歪向椅背,他苦恼地笑着。 他捂着胸口假装悲伤,他那与个头相当的修长的手按在还留在他心脏前的郁金香的右手手背:“我有罪,我忏悔,梅林啊,上帝啊,我差一点就失去了我的郁金香。” 这句话让郁金香稍微没那么生气了,她矫揉造作地问:“那么如果我们现在是第一次见面,你会对我说些什么?” 德拉科故意问:“第一次见面你会这样坐在我的腿上吗?” “我是说——假如。” “好吧。”德拉科清清嗓子,他的脑袋挪远一点郁金香,他打量着她,问:“这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孩子,没错吧?” 郁金香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是这句话?” “因为你漂亮的简直不像莱斯特兰奇家的孩子呀——”德拉科神秘兮兮地凑在郁金香的耳边,“你总不会忘记罗道夫斯在报纸上的样子吧?他邋里邋遢的,眼睛像烂苹果中的虫子洞,头发像刷掉毛的破刷子——” 德拉科哧哧笑,他追着郁金香的耳朵想要继续说,郁金香躲来躲去,她躲着德拉科用鼻尖蹭她的耳朵。 郁金香把德拉科按回椅背,她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他是食死徒呀!” 这句话一说出口,郁金香与德拉科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新年夜(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