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伸手一把扯断了已经缠住她头发的槲寄生,那些可怜的植物被她扯得,连同她心中某种紧绷的心弦一起发出了崩裂的啪啪声。 郁金香攥着那些迅速干枯的植物,她带着脑袋后飘荡着的半截槲寄生远离窗子边。 她颤抖着双手还在假装镇定。 “我宁愿被爱神诅咒。”郁金香说。 诅咒有什么可怕的。 无非是——一整年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还是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圣诞节,在槲寄生下,还有谁会像她一样疯狂。 不顾一切的,愤怒的—— 有。 德拉科。 德拉科小跑几步抓住了想要逃离这里的郁金香。 他的手背与手臂被郁金香狠狠掐了几次也不肯放开,他闭着嘴巴,瞪着红红的眼睛拽着郁金香往钟楼的方向走。 郁金香的裙摆让她跟得跌跌撞撞,她在台阶上差点摔倒。 德拉科终于放开她,他回头跪在她的裙边,然后这条碍事的裙摆就被他的手用力撕裂。 那片布料被扔在楼梯间,郁金香对着这条可怜的裙子,还有孤零零遗落在远处的布料回不过神来,她想过去捡起它,德拉科却重新拽着她继续走。 “你疯了!”郁金香小声叫着,她不用管着裙子了,她拍打着德拉科的手。 早知道这样,她一定带着魔杖! 德拉科充耳不闻,他的手像一把铁钳子。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德拉科。 慢慢的郁金香不再挣扎,她任由德拉科带着她,他们一起进入了秘密基地在的塔楼。 德拉科打开门把郁金香推进秘密基地,他谨慎地看着四周的昏暗后也进入了门中。 他仔细地关好门,掏出魔杖对着门上了锁。 反开锁咒,闭耳塞听咒,防偷窥咒,甚至,他还用了驱逐咒。 德拉科低头捏着门锁,他背对着郁金香,脑袋快要顶在门板上。 他的肩膀耸动着,他的手正无比冰凉。 他不断吞咽着口腔中分泌的口水,又急促地将呼出的气息再吸进鼻腔。 他一下一下,像年迈的,佝偻着身子无助啜泣的人。 秘密基地的空间十分狭小,郁金香靠在德拉科身边的石壁上,在昏暗中,她看不到德拉科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的眼泪一定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 她沉默着,攥着裙子听着德拉科的哭泣声。 “为什么说——你要死了。”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的哭声渐渐平缓后郁金香小声问。 她没有不在意德拉科之前说过的话,也没有真的完全不关心他。 她会离开他,但不是,不是现在。 德拉科的手放开门锁,他挪动着,身子在狭小的空间内贴着郁金香而过。 他踩着石阶爬上去,慢腾腾地在窗子边坐下。 德拉科靠着窗边岩石,他低着头,用被郁金香掐得泛青的、还带着郁金香名字疤痕的手擦了擦眼泪。 他的声音像郁金香那块被他撕裂的布料般沙哑。 “我爸爸是食死徒。”德拉科盯着手背说。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郁金香扶着墙壁慢慢爬上石阶,她走到德拉科的身边站着。 德拉科的双腿像放倒的两条横木围栏,他依然低着头,像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样永远抬不起来。 郁金香垂着眼睛看着他:“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 “我是。”德拉科轻声说。 “什么?” 坦白一次之后,德拉科的呼吸又加重了,他的脑袋在胡乱地晃动。 他进退两难,他知道郁金香一定听清楚了。 德拉科终于抬起头。 他的眼睛含了眼泪,在月光下,痛苦与悲伤几乎快要扼住他的喉咙。 他看着郁金香,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三个字。 “郁金香,我是。” 德拉科哭了起来,他肆无忌惮地流着眼泪着,他哭得咳嗽,执拗地抻着左臂。 他蜷起双腿,低下头想要缩成一团。 “你是什么?”郁金香问,她扑通一声跪在德拉科的腿边。 她看到了他奇怪的姿势,抓过他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 郁金香的力气很大,德拉科疼地猛地抬起了头,他抽噎着渴望地看着郁金香,又不
拆封真心(下(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