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忙活。 他们没有再过多交谈,郁金香站在一旁看着弗雷德摆着烟花顺序。 烟花在黄昏时刻升起时比夜晚时更美,郁金香托着下巴仰头看着成片的水母在橘黄色与暗色的天空中游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里除了庄园内被叫来这里凑热闹的仆人与妖精们,没有别人了。 她每次回头都看不到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郁金香的手指绕着辫子下的发丝,她低头看看从肩膀下垂下的长辫,然后看向了站在她旁边等着收拾烟花盒子的弗雷德。 “我把头发剪短怎么样?”郁金香问弗雷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这个韦斯莱明明并不熟悉,她却能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大概因为是陌生人。 因为陌生人不会问她想要剪短头发的原因。 弗雷德抱着双臂,他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这取决于你心情。”在郁金香重新看向烟花时弗雷德说:“一直留长发也不太好玩,哦我一直想弄个爆炸头来着,像被烟花炸了那样。” “哦——”郁金香愣住了,她反应迟钝地点点头:“你的头发很短,如果是爆炸头的话,这大概要留一段时间——” “但是你留短发只需要一把剪子。”弗雷德捏着下巴沉思:“嗯,我得去看看有没有关于剪子的笑话玩具。” 夜晚郁金香趴在床榻上,她看着窗外屏障隔绝了月光又比月光更加银白,她的长发铺满后背,像那晚德拉科解开他为她编好的发辫一样。 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郁金香想了很多次德拉科的话。 她的长发在她的脸颊埋在枕头中默默流泪时会因为她擦眼泪的动作不断提醒着它的存在,她生气,逐渐十分费解。 她想证明些什么,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绝对不会变成一个狼狈的被甩掉的人。 还要证明她的不屑一顾,证明她的向前看。 要做一些每个人只要长了眼睛就会发现她有所变化的行动。 郁金香坐了起来,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手中的长发。 它几乎参与了她与德拉科在一起的全部回忆。 槲寄生下,德拉科亲了她的脸颊才让她的头发不至于被剪掉。 后来每一次,德拉科吻她时会把手指没入她的头发。 在背后吻她时,会先将她的头发拨去一旁。 德拉科送的发卡,会把它装饰的十分漂亮。 他送的发带,会牢牢绑住它。 他会把它挽到耳后。 他还认真地学着给她编着发辫。 发辫。 郁金香又想起那个看起来十分柔弱又邋遢的女孩尤多拉。 尤多拉的发辫也是德拉科编的吗? 郁金香抓起床头柜上的剪刀。 这个该死的——混蛋马尔福! 沉闷的日子不能让时间走得慢一些,尤其是当人越不期待开学时,开学的日期就来得格外快。 国王十字车站上依旧熙熙攘攘,赫尔墨斯还要在法国留一段时间,所以站台上只有郁金香与罗丝一一告别外婆还有茉莉。 列车的烟囱喷出一股白色的蒸汽,她们两个一前一后上了列车。 “等一下。”罗丝叫住了郁金香,她仔细地将郁金香绑的有些歪斜的蝴蝶结发带摆正。 “完美。”罗丝十分满意,她看着在车厢内来回经过的学生后抬头看了一眼车厢的编号:“我们得去找一个车厢——比如,西奥多与布雷斯——” “我不会去斯莱特林的车厢。”郁金香打断罗丝:“你可以自己去,我会与范妮坐在一起。” “好吧——”罗丝慢吞吞地说,她想了想:“学校见?” “学校见。” “阿斯忒瑞亚·莱斯特兰奇?”一个女生挤在车厢走廊一边,她捏着两份羊皮纸又看向罗丝:“罗莎琳德·波文?” “是的。” “你们的请柬。” 那个女孩快速把羊皮纸塞进郁金香的手里,她没有说是谁给的,就开始与不断向前走的学生们互相挤着向外走。 罗丝继续站在郁金香身边,她们打开了请柬后罗丝才恍然大悟。 “斯拉格霍恩。他和外公的关系不错!” 郁金香十分好奇:“可是他为什么要邀请我们?” “在c号车
纠结的剪子(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