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那个太监也带上。” 蓉儿笑起来:“好。” 狱卒难得见她笑,也裂开嘴笑笑,那道长长的疤蜿蜒曲折,蓉儿侧过头不忍看。 狱卒也不在意,果脯里、饭里都下了药,他不想松手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徐殊意默默捧着白饭叹气,天天这样的待遇,她又要瘦了,更何况今天的米饭还微微有些酸味。 趁着两人笑盈盈地交流时,她迅速将饭扣在了阴暗的角落,又装作心无旁骛的样子吃饭。 今天狱卒走时没有看自己,徐殊意隐隐有松口气的感觉。 蓉儿:“他答应了,带我们走。” 徐殊意重复了一句:“我们?” 蓉儿:“对,我们。” 徐殊意有些疑惑,她没听见蓉儿提出带自己一起走:“你怎么劝他的?” 蓉儿:“我没劝啊。” 徐殊意的表情僵住,不对劲,蓉儿已经被即将逃离的喜悦冲晕了头,可徐殊意还没有,她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可能要成为人质了。 徐殊意:“今天下了药了吗?” 蓉儿愣住:“我还是没有力气。” 徐殊意扭头去看那碗被扣在地上的米饭,问道:“那个药有什么特别的问道吗?” 蓉儿:“发酸,有点酸。” 夜深人静,四方无人,那个脸上带疤的狱卒果然不出所料带来了一根麻绳,进来便作势要捆住徐殊意。 蓉儿叫他住手他也不听,用了十足的力气把徐殊意捆了个结实。 徐殊意不挣扎:“大哥,你不用这样怕我跑的,我现在没啥力气,可能得了风寒,大哥肯带着我走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一定听大哥的,绝不惹是生非。” 这一通诚心诚意的保证并没有获得大哥的信任,他面露凶广,狠狠地揪着徐殊意的领子强迫她站起来。 “没根的太监,说话都娘里娘气的,不过是宋璟的一条走狗,让我看看你这条走狗还有多少价值,走!” 徐殊意笑不出来,暗自啐了一口:说话不过脑子的土老帽。 他用匕首割断绑着蓉儿的绳子:“走,外边的人都让我放倒了,趁着天黑咱们快走。” 蓉儿扶着他的手臂:“我为何今日格外没有力气?你还是下药了,是吗?你若是影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卒心虚地不敢看她的眼睛:“过了今晚就都好了。” 夜黑风高,乘马驰骋,本应该肆意洒脱,可徐殊意却笑不出来。 前方的狱卒自然柔情蜜意地抱着蓉儿,共乘一骑,徐殊意却被绑成一只虫儿一般,被几根粗布条绑上马背,痛苦难言。 狱卒不敢走大路,小路颠簸,晃地徐殊意头疼想吐,最先吐的是蓉儿,她被下了过量的药,本就虚弱无力,哪能受得了如此颠簸。 徐殊意沾了蓉儿的光,总算能喘口气。 狱卒:“蓉儿,得快些走,宋璟那人奸诈,追地很快。” 徐殊意:“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走大路,大路平坦,行路再快也舒服些,你别忘了,你带着一个孕妇呢。” 狱卒:“用得着你提醒吗?宋璟不会从大路追吗?” 徐殊意:“怎么?你以为他就不追小路吗?” 狱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徐殊意也不甘示弱,她笃定自己还有用,他不敢杀了自己。 狱卒:“你怎么不早说?” 徐殊意:“你听我说话吗?刚刚一路疾驰,我哪里知道你这样武断,蓉儿的想法你都不曾问过。” 蓉儿:“这样下去我会死的,给我解药。” 狱卒歪着嘴笑了一下,在黑夜里竟有些阴森:“我不会让你跑的,蓉儿,你是我的。” 徐殊意微微摇头,暗示蓉儿不要激怒他,这样的变态连同归于尽都能做得出来。 蓉儿只能放低姿态:“我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月份小最容易掉的。” 狱卒不为所动,阴沉着一张脸,说出口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蓉儿,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蓉儿一愣:“你不要他了?” 狱卒:“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徐殊意暗暗叫苦,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跑出来,还摊上这么个没情没义的东西,真是命不好。 狱卒没想到的是,蓉儿思索片刻就点了头:“好。” 狱卒得了莫大的肯定,迅速抱着蓉儿翻身上马,马蹄声声,前路漫漫且未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