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跑。 至于宋璟嘛,挨饿也是必然的,没过过一天苦日子的贵公子,一看见血腥的场面是很容易得病的,不像她这样饿怕了的人,什么时候都能吃下一碗饭去。 此时的宋璟打了一个大喷嚏,林峙坐在对面笑得开心:“三殿下,气吞山河啊!果然是病好了不少的人,以前哪有这力气。” 宋璟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带着人闹了一躺,我的病还能好得更快。” 林峙忙压住他的火气:“殿下,我也是良苦用心,就是委屈小公公了,要不然咱们怎么能青天白日地见面呢?” 宋璟摆摆手,嫌弃地道:“你不要说得像偷情一样,本来偷偷商量也是可以的,是你非要觉得不光明正大有辱你大将军的身份。” 林峙正色道:“别都怪我呀,你明知道如此光明正大的好处,要不然你怎么舍得把那水灵灵的小太监送地牢里去。” 宋璟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两颗铜钱仔细观看。 林峙不死心地又凑近了些:“殿下,你是不是真像外边传的一样,喜欢小太监呀?” 宋璟忍无可忍:“曹卬,送客!” 林峙连忙摆手:“别别别,商量正事呢,赶我走可就是过河拆桥,我这不是怕和你扶持上太子以后,还得再从你的侄子里选嘛。” 宋璟的眼皮抬也不抬:“不用你担心。”不知怎么的,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徐殊意期盼的一张脸。 林峙:“那就好,也算对得起我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陪你这一趟。” 宋璟:“这两个铜钱有什么分别?” 林峙:“看不出来吧,一个是咱们俞都流通的,一个来自缙南属地。” 宋璟蹙眉道:“没什么区别,重量、厚度甚至缙南的更重更厚,花纹都大差不差。” 林峙:“所以,这做假都要往轻了做,谁会往重了做,难道咱们怀疑错了?” 宋璟摇摇头:“不对,这才能说明问题更大。” 林峙点点头:“你接着说。” 宋璟:“既然要伪造,为什么不做得轻一些,这样伪造才有价值,做得这般重重便要用更多的铜,反而问题更大。” 林峙:“再往深了想想,咱们就能给他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了。” 宋璟:“要讲证据,再让他蹦哒几日,待到努尔的使团一走,我亲自去缙南。” 林峙:“不怕被发现?” 宋璟反问:“发现又如何?” 林峙自讨没趣,摸摸鼻子说:“努尔的事,我可早就提醒过你了。” 宋璟:“这事我能应对。” 林峙:“有底牌?不会是小太监吧。” 宋璟盯着林峙,林峙别看得浑身不得劲,他摸摸脸,紧张兮兮地问“脸上有啥啊?你这样看我可要以为你看上我了。” 宋璟:“这次,是真的送客。”继而高声喊道:“曹卬,送大将军!” 林峙不得已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骂道:“你这人,同你多说半句也费劲。” 曹卬满脸叫人无可挑剔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路将看起来满肚子气的林峙送出来门。 到了大门外,林峙还一肚子火,又转身冲里面喊:“我要不是为了这事,你当我愿意进你的门?” 说罢拂袖而去,曹卬迎着来来往往的目光,自觉尴尬,却也避无可避。 林将军,果然是戏好啊,和小殊意有地拼,他苦闷地想。 而屋子里的宋璟,走出屋子迎着阳光又仔细看铜钱。 今天阳光不错,他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刺眼,不得已眯起眼睛,却依旧没有头绪。 见曹卬送了人回来,他随口问:“在门外骂了?” 曹卬苦笑着点点头:“大将军也太小心了些,这叫人传出去叫什么事呀。” 宋璟把铜钱扔给曹卬:“记住,我与他,水火不相容。” 曹卬点头称是,把铜钱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疑惑地开口:“殿下,这两个铜钱是做什么的?” 宋璟:“一个来自老七的属地,我觉得它不太一样。” 曹卬掂了掂重量,举着轻一些那个:“这个?” 都在意料之中,宋璟摇摇头:“另一个。” 曹卬:“重的是?怎么可能啊殿下,做假都做轻,做重的岂不是越做越亏。” 宋璟也在思量:“所以他这样做有何意图呢?” 曹卬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