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装点得喜庆鲜艳,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各个角落,徐殊意慢慢悠悠地散步,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小七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急匆匆地钻了出来:“哎呀,殊意,你不太忙吗?” 徐殊意摇摇头:“殿下让我取新衣服。” 小七一把夺过衣服:“今年殿下大方,每个人都有了新衣服,一会儿我给你放回去,你快回书房去,听说绵绵姑娘端着茶点去了,以前都是你接手的。” 徐殊意却连连道“不急”,今日宋璟既然说了不收,自己又没把送鞋的事办妥,只怕绵绵会多想,她还没想好怎么同绵绵解释。 小七:“你可真不像太监?” 徐殊意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像什么?” 小七撇撇嘴,说道:“你像不爱干活的懒鬼。” 徐殊意蹙眉反驳:“你不懂,师兄,我也不懂为啥咱们就给发太监服啊。” 小七回她:“太监不发太监服发什么?” 徐殊意不满地嘟囔:“谁家过年的新衣服是太监服嘛。” 小七:“知足好不好,小少爷,以前殿下都不发的,只是每人发点银子罢了。” 徐殊意想起宋璟说的话,不解地问:“不是说过年发新衣服是府里的传统吗?” 小七:“谁说的这话?胡说嘛这不是,今年第一年。” 徐殊意:这胡话自然是三殿下说的。 小七忍不住催促:“快看看去吧!” 徐殊意满不在意:“没事,有人当值呢。” “殊意公公,怎么?是怕看见我家小姐吧。”尖锐的声音响起,徐殊意和小七同时扭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满脸鄙夷的小艺。 徐殊意正要开口,小七率先出击:“呦,我当是谁,你家姑娘是什么大人物吗?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了。” 小艺白了他一眼:“七公公也过于放肆了,我家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正经主子,也轮得到你置喙?” 小七自做了曹卬的徒弟,还没听到过哪个下人如此嚣张的说话,不顾徐殊意的阻挠,回道:“这府里正经的主子只有三殿下一个,一个名分都没有的人,还是得靠边站。” 小艺气得涨红了脸,“你……你……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殊意连忙拉住她:“好姐姐别生气,此事怪我,我没完成绵绵姑娘的嘱托,办砸了事,没脸见姐姐,才在这边耽搁了时间,一会儿我把鞋子给姑娘送过去,也给姑娘陪个罪。” 小艺狠狠地甩开她:“赔罪?倒也不必,那鞋子你就留着罢,不过你还是要记住,一个太监还想占了女主人的位置,简直就是做梦!三殿下一日不娶正妃,我们姑娘就一日是三殿下唯一的女人,你们也不要太嚣张了!” 小七对着她的背影骂道:“呸!真拿自己当盘子菜了,到底是不是殿下的女人又不是你说了算,也不看看府中的情况,充得什么……” 徐殊意一见实在是拦不住,索性伸手捂住了小七的嘴,才得了消停。 然而此事发生不出一个时辰,如小七清醒过来所预料的一样,两人齐刷刷地跪在书房门口,石板的凉皮丝丝缕缕地钻进膝盖,钻心的痛。 徐殊意只看见曹卬的靴子在眼前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再走一圈…… 徐殊意:“师傅,不怪师兄,是我的错,师兄是为了我才骂的。” 曹卬气得不轻,抖着手指点小七的额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主子的事情还需要你多言?” 小七垂着头,好像个缩着身子的鹌鹑。 徐殊意有些憋笑,被曹卬一记眼刀吓了回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宋璟拿着手炉,漫不经心地道:“刚刚吵了什么?” 徐殊意迅速请罪:“殿下,此事是我的错,七公公也是为了奴才才冒犯了姑娘,奴才愿意承担一切惩罚。” 宋璟目光如刀刃锋利,刺在她的头顶:“你能承担什么?” 徐殊意咬咬牙,一狠心便说:“什么都可以。” 小七也有些慌神:“殿下,是我的错,一时激动口不择言了,当时殊意还拦着我了。” 宋璟:“你所说的也不是错的。” 小七愕然地愣住,大概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不算说错话。 曹卬无奈道:“只是你怎么可以如此冲动,同一个丫鬟置气像什么话,她说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你只管报上来,自然会治她的罪。” 宋璟:“知道错在哪了吗?” 小七:“知道了,错在行事冲动,小七心甘情愿受罚